虽然现在楚河还兼着军策司司座这个职位,但姜无遗早已在实质上官复原职了。
见姜无遗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陈世顿时翻了个白眼,伸手指了指长桌旁的空位。
“坐到这来。”
姜无遗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顺从地坐上了桌。
楚河特意观察了一下贺峻,见他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便放下心来。
姜无遗这小子说是找时间跟贺峻道歉,可这事一直都没落地,楚河心想等这场仗打完了,一定得拽着他去逐日营赔礼。
看到姜无遗坐上了桌,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太大想法,毕竟这位算无遗策的军策司前司座,也是有些威望的。
只有年轻的火照营主将李擎,一脸的不高兴,显然对上不上桌这件事,颇为看中。
善于观察的楚河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暗暗发笑,心想这小子不但是个战争狂人,还是个官迷。
议政堂内,该走的人都走了,陈世指了指敞开的大门,“把门关上。”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精力旺盛的李擎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小跑着去关门。
陈世扬了扬手中的情报,然后开口道:“这是刚刚从西面传过来的情报,韩隽的十万精锐,正在赶往河鼓道的春谷平原,他们将要在那里,建起五座大营。”
此言一出,议政堂内的风声都紧了一分。
春谷平原距大涌关也就是二百里,在座的每一个对战争都有天生的敏感性,他们知道,大战真的不远了。
开了个头之后,陈世不再说话,而是示意楚河来讲。
楚河颇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迟疑,直接开口道:“根据我们的情报,周士凯的东境军,暂时不会和蚩王军同步行动。”
议政堂内,一片哗然。
贺峻忍不住开口问道:“楚将军,您能肯定东境军不会协助蚩王?”
楚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至少在这半个月之内,东境军不会踏入春谷平原,我可以为此负责。”
陈世瞪了他一眼,对楚河这种往自己身上揽责的行为,颇为不满。
贺峻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盛国怎么会让蚩王军成为孤军,追问道:“楚将军,我并非是质疑,只是您说的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在我们的军事计划中有没有东境军的事,这可是天差地别的。如果我们只计划对付蚩王,而忽略了明王,那有可能……”
这时,徐从虎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不必考虑那么多,我相信楚总兵的话。至少在这半个月内,周士凯和他的东境军不会插手,要是真有什么后果,我和他一起承担。现在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争论上。”
听了徐从虎的话,贺峻顿时涨红了脸,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徐从虎看向楚河,示意他继续说。
楚河点了点头,开口道:“刚才贺将军的担忧自然不无道理,但这是我们军策司的工作,我说有把握,就不会出岔。现在我们要讨论的,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东境军插手之前,吃下蚩王军!”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要把韩隽也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