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妃对他的心早就凉了,自从他听信他娘留下来的仆人谗言,不信她是真心待他,而将周善扔掉后,他们之间的亲情早就已经断了。
她已经无所谓,他怎么称呼她了。
直接称呼她为王妃更好,大家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淮南王却对这个称呼不满,平常没让他碰到还好,这会儿当着他的面居然也叫王妃。
正当他准备发难的时候,王妃拉他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这才作罢,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逆子!
“你跑雨晴屋里不是为了探望她,而是为了仗势欺人吗?枉我还以为你对她有一份兄妹之情,原来只是过来找麻烦的!”淮南王面色威严,隐含怒火的说道。
淮南王世子硬着头皮解释:“不是的父王,是他先挑衅我在先,我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才一把揪住他领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是他们去你院子挑衅你的吗?不是你见不得人家出入王府吗?憎乌及乌,你不就是因为不喜欢你二弟,所以也憎恶与他走的相近的人吗?”
淮南王一连串的发问,震的世子面色发白,嘴巴张了又张,却又无法解释。
事实确实就是他憋闷的慌,心里一口郁气舒展不开,故意来此找茬,也为了敲打一下他们,王府未来的继承者是他!
周家三兄弟跟周善心里偷着乐,但是面上却淡淡的,没有表现出来。
周善也沉默不语,他没有以德抱怨的宽大胸怀,把它视作路人,见面称呼一声世子,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
还是雨晴不知所措的喊了一声母妃,才打破屋内的沉默。
王妃上前安抚的摸了摸雨晴的脑袋,小声的说:“乖,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怕。”
周毅拉了拉周勇的衣袖,朝他抬了下下巴,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淮南王说道:“王爷,王妃,我们今日也探望过雨晴郡主了,就先告辞了,待过几日已经郡主伤好些了,我们再来探望。”
淮南王点点头,家丑不可外扬,他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太过严厉的训斥世子。
世子也不是孩童,喝斥几声,就已经很让他颜面无光了。
周毅也是想到这个,才提出告辞,人家一家人有什么矛盾,比较适合关起门来说,他们外人在场不合适。
也容易招人嫉恨!
周勇刚刚已经够招人恨了,仇恨值已经拉的够满了,还是早点撤离吧!
王妃坐在炕边说道:“周善去去送送你朋友们吧!”
顺便远离世子,免得遭他记恨。
任谁在被训斥的时候都不乐意有旁人在场。
“是。”
周善也不想留下来听,他对看世子的笑话没有任何兴趣,远远避开再好不过。
一行人走出院子之后,周围都没有奴仆,老三才道:“大哥刚刚干嘛总是拦着不让我说话?”
周毅帮忙回答:“你大哥担心你嘴巴太毒了,事后会被人灭口!”
老三惊的瞪大眼睛,“不能吧?淮南王世子这么丧心病狂吗?只是几句口角而已!”
周勇皱着眉头,“这可说不准,人家心胸狭窄,估计心里已经变态扭曲了,连我们与周善来往亲密,他都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