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是怕太子殿下真对我有男女之情,又不甘一厢情愿,爱而不得会伤了我。”沈羲和懂了,“阿兄莫要担忧,这世间能伤我之人,只有我自己。”
我若不愿受伤,谁也伤不了我。
望着自信满满的妹妹,沈云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说。
说一千道一万,没有面对过的,人人都能信誓旦旦。说破了嘴,也无法感同身受。
“好了阿兄,总归要相信呦呦一回。”沈羲和放软语调,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沈云安箭如雨下都面不改色,唯独拿沈羲和没有办法,心里有些吃味儿:“现在便向着他……”
“阿兄,你扪心自问,我真有向着他?”沈羲和拉这脸。
沈云安立刻闭上嘴,不敢再说,生怕惹了妹妹不高兴。
正好整个时候莫遥打探出来关于薛瑾乔的事情,八年前的事情为真。
薛瑾乔差一点被活葬。
八年前陛下根基刚稳,为了削弱世家之权,他任用宦官,当时的枢密使便是祐宁帝的左膀右臂,薛瑾乔的堂兄打死了祐宁帝做主让这宦官从族亲过继过来延续香火的儿子。
对方不肯善罢甘休,薛家杀人理亏,薛瑾乔的伯父早逝,长房只有这一根独苗。
祐宁帝希望双方不要闹得太难堪,枢密使死咬着和解可以,让薛家嫡女和他已故的儿子,那时候薛瑾乔的生父和生母在外放。
薛家只有两个嫡女,一个是二房父母在身侧,一个就是薛瑾乔,薛家欺负一个父母不在身边的孤女,以为不过是嫁出去养在别人家,并且对方答应不对外说结了。
打着等搬到这宦官之后,再把薛瑾乔接回来,却不想这位宦官丧心病狂,竟然瞒着薛家将薛瑾乔给活活钉在棺木之中,薛瑾乔在棺木之中抓出了无数道血痕。
老天开眼,天雷劈开了棺木,让奄奄一息的她爬了出来。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薛家愧对三房,借天雷示警的由头搬到了宦官,在薛家三房却永远抬不起头,薛佪被调回京都从此扶摇直上。
而薛瑾乔却对薛家所有人,包括亲生父母在内漠视冷待。
“她……”
饶是沈羲和自认为冷心冷情,看了这事儿也觉着不舒服。
难怪她总觉着薛瑾乔有些偏执阴暗古怪,所以一再将她拒之千里之外。
六岁经历这样惨不忍睹之事,得多么心强志坚,才能没有疯掉?
“这便是自诩清流的世家大族。”沈云安看了都唾弃。
沈羲和默然,若非内里腐败,世家何至于衰弱至此?
两人心情沉重,东宫的萧华雍却心情颇佳,按照天圆要来的方法,立刻做了个枕头。
青天白日,萧华雍也闭目躺下,鼻息间果然阵阵幽香,说不出的满足萦绕在心间。
“孤这也算同枕而眠,气息相缠。”
天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