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在担忧着沈璎婼,无暇分心萧长泰的事情,此刻京兆尹带着萧长瑱和李燕燕来到了御前,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祐宁帝。
祐宁帝一听便知晓几个儿子又在斗法:“李氏,为何在钱府,与谁见了面,血迹何人所留?”
“回陛下,儿媳不知,儿媳今日出府散心,被人下了药掳走,醒来便在钱府。”李燕燕跪在地上叩首道。
“你身为王妃,出入竟不带随从?”祐宁帝冷冷看着她。
“儿媳喜静,只带了个婢女。”李燕燕道。
祐宁帝看了眼刘三指,刘三指弯身对着外面道:“把人带上来。”
很快两个人被侍卫带进来,一个是代王府的门阍,一个是钱府的门阍。
“把你们方才交代的话,再交代一遍。”刘三指叮嘱。
代王府的门阍趴伏在地,哆哆嗦嗦道:“王妃时常撇下侍卫,只带小娥姑娘一人出门,有时是白日,有时是深夜。”
钱府的门阍紧跟着磕磕绊绊道:“小人不知这是王妃,王妃时常到府上。”
“王妃至府上为何?”刘三指追问钱府的门阍。
钱府门阍害怕道:“小人只是守门,只知道府上主人姓钱,连主人面都没有见过,原以为王妃是……是钱郎君的相好……”
这不是说谎,他们都是普通看宅子的人,钱郎君极少来,每次来王妃也会来,这不是相好是什么?他们和厨房里的老张头都是这般认为。
只不过嘴巴紧,都没有说出来,原本以为这是普通有钱老爷家的风流韵事,哪里知道会牵扯到了皇家?
祐宁帝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刘三指让侍卫将两个门阍带下去。
“李氏,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祐宁帝问。
李燕燕丝毫不慌,她抹着艳丽口脂的唇一扬:“陛下,您不用急着给儿媳扣上私通的罪名,俗话说得好,这捉奸啊要在床,儿媳有没有私通,陛下问你的儿子自然知晓。”
“李氏!”李燕燕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祐宁帝。
李燕燕却不在意,她抬起头看向旁边跪着的萧长瑱:“你也以为,我与旁人有染?”
代王萧长瑱有些木然转头看向她,四目相对,他的双眼赤红,眼底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看了她半晌,才又缓缓转过头,对着陛下叩首:“陛下,儿信她,她不会行对不住儿之事。”
“你……”祐宁帝被萧长瑱气得抄起镇纸就砸过去。
镇纸由玉石打磨,砸在头上,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当场毙命,李燕燕见此一把将萧长瑱扑倒。
镇纸越过他们砸在大殿的柱子上,砸出一个坑痕,刺伤了李燕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