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就别在这里哭哭啼啼。”萧长赢忽而对顾青姝没有好脸色道。
顾青姝被吓了一跳,她张嘴要对萧长卿说话,却被萧长赢抢先一步:“来人,送溧阳县主回去。”
萧长卿没有开口,下人自然听萧长赢的话,等顾青姝被不情不愿地送走,萧长赢才冷声道:“阿兄,你莫要太不把她当外人。”
他不喜顾青姝,看似柔柔弱弱,似乎随时需要人呵护,其实背地里一肚子坏水。
希望遇上个灾年的话,萧长卿都敢当着她的面说,都不怕她日后因爱生恨,对旁人胡言乱语。
萧长卿满不在乎:“无妨,她便是说与人听,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话是没什么大不了,你如此不顾忌,谁知你下次要说什么?”萧长赢语气极不好。
萧长卿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行,谁让我是你阿兄,但有不快,只管道来。”
他看出来了,萧长赢这是心气不顺,略一想就知晓,萧长赢是为何不愉:“一会儿,你惦念之人,便会来寻你。”
“寻我作甚?”萧长赢装作不在意,转了半边身子侧对着萧长卿,“她何事不知?”
“你是觉着,昭宁郡主与太子殿下是商量好了一唱一和?”萧长卿好笑道。
“难道不是?”瞧瞧他们,配合的多默契,一个在外运筹帷幄,一个在内从容不迫,将陛下内外夹击,丝毫不给陛下一点掌握主权的机会。
萧长卿低声笑了。
萧长赢被哥哥笑得脸色更臭。
虚握拳头抵唇轻咳两声,萧长卿无奈地看着萧长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兄,缘何如此看我?”萧长赢打量着萧长卿。
“我在犹豫,要不要告知你真相。”萧长卿露出不忍的神色。
“什么真相?”萧长赢狐疑。
迟疑了片刻萧长卿才道:“也罢,左不过是我的猜测。以我对太子殿下的了解,他不会将这事儿告知昭宁郡主,他担忧昭宁郡主不放心他以身做饵,真的落入我们那位伯父手中。
故而,郡主应当也是才知不久,而且是他们心有灵犀,郡主自己猜测到太子殿下的全盘谋划。”
萧长赢果然脸色更黑了。
正好此时下人来报:“殿下,昭宁郡主来探望烈王殿下。”
“不见!”萧长赢倏地大吼一声。
吓得传话之人缩了缩脖子,萧长卿对人道:“将郡主请进来。”
站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不用自作多情,她都知晓。来看你,只是做戏做全套,让人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需要从你这里打听太子下落罢了,不过一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