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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羲和委婉表达了自己心里有萧华雍,可把太子殿下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
眼珠子就差点黏在了沈羲和身上,生怕自己一眨眼,沈羲和就不见了,方才的种种也只是他镜花水月一场梦。
以前沈羲和对萧华雍这样追逐而又炙热的目光极是不自在,现在同样不自在,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极力让自己忽略。
夫妻两黏黏糊糊,几个院落相隔的祐宁帝却面色阴寒无比,手里捏着一份奏折,这份奏折是江南急报,登州灾情牵动的绝对不止是登州,而是整个天下,江南是苏饶人杰地灵之地,每三年一场科考,录取的大半学子都是来自于江南。
文人最会的就是伸张正义,泼墨挥毫,祐宁帝手里捏着的就是一封江南学子的文章,不少文章已经开始含沙射影,关于登州的灾情,联系到祈福的怪异,再是信王跪求大赦后宫,帝王迟迟不处理,虽未明言,但只要有点脑子都看得出来。
登州与江南和行宫何其远?萧长卿不过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登州百姓联名请命的舒涵都才递到他手上,江南就已经有动作,何时南北之间消息如此灵通宛如比邻?
明显这是有人故意操纵,也是在威胁他的意思,那么是何人在暗箱操作?
有嫌疑的大有人在,首当其冲必然是跪在外面的萧长卿,以及看似乖觉的东宫,自然也不排除旁的人。
这个时候却也没有时间来计较这些,再不大赦后宫,他便是荒淫无度的昏君!
“把人叫进来。”祐宁帝冷声吩咐。
刘三指连忙去外面,吩咐两个内侍把跪了一天一夜,腿都伸不直的萧长卿给请进来。
祐宁帝盯着面不改色,好似膝盖已经麻木,仍旧能够停止背脊,跪在面前的萧长卿:“朕若下旨,大赦后宫,登州未雨,你便是蛊惑人心,扰乱朝纲,朕对你处以极刑都不为过!”
萧长卿面不改色,略有些憔悴的双眸布满血丝,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百姓不能久等,请陛下即刻下旨,昭告天下,若三日内未雨,儿愿以死谢罪!”
生死博弈的这一步,就是萧华雍不愿意让沈羲和以身犯险的这一步。
萧长卿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局,萧华雍与沈羲和并不希望他死,故而绝不会坑害他,只是正如萧华雍所言,一切总有变故,太史监也能误判,这世间哪有真正能次次算对天机之人?
明知如此,他还愿意和陛下赌上这一局,是因为当真有个意外,他便学了当年的老四,来个死遁,脱离了皇子的身份,尚且还有小九在,他站在小九的身后,行事起来反而不会束手束脚。
有些事情身为信王他不能为,但若是无名无分之人,他就可以无所顾忌。
自然身为信王也有好处,各有利弊,无论如何对他的损失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