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张张嘴,终究没有力气说出什么来,沉沉睡去。
……
一个庞大的影子穿过画桥,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很快到了竹楼前。
“李老,少主怎么样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湖畔。
“现在没事了。”老人有些疲惫说。
白熊松了口气,又恶狠狠起来,“都是那小崽子惹出来的,老岳回去就扒了它的皮。”
“这片雪原到底是与那柄剑有些渊源的,它年纪尚小,被蛊惑也属正常。”老人叹了口气,“把它放出来吧,小惜挺想它的。”
“不行,这太便宜它了,长不了记性。”白熊挥了挥拳头,暴躁道。
“小惜现在不听老夫的了,你别让他也气上你,老夫还指望着过两天他醒了,你来劝劝他,免得他多想。”老人无奈说。
“这个……”白熊挠挠头,“迟早要说,要不直接同他说了得了,要不胡乱扯个谎也行,少主整天闷闷不乐的,他们几个都挺心疼的。”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白熊又挠挠头,有些郁闷,“不行便算了,老岳就是个大老粗,你们的弯弯绕绕可看不懂。那没事,老岳就去跟那几个说一声,省得他们着急。”
老人点点头。
白熊再次跳上画桥,很快不见了影子。
……
第二日清晨,血色入眼,整个虚无洞天都变成了雪景。
唐婉晴将自己裹成个球,打着喷嚏,推门出来,然后一下子就呆住了。
“君惜哥哥,快出来,君惜哥哥!”她反应过来,两步便去敲宁君惜的房门,“出大事了。”
敲了半天,房间里没人回应。
她有些郁闷,无意一低头,呆了一下。
房门在外面被反锁了。
她眨眨眼,心中嘀咕,难道君惜哥哥昨晚又跑回山里去了?不对啊,他说要夏眠的。
“丫头!”老人从楼下上来,端着碗药喊了声。
“爷爷,君惜哥哥什么时候走的?”唐婉晴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拉着老人袖子问。
“没有,那是老头子锁的。”老人笑呵呵说。
“啊?”唐婉晴有点发懵。
“这臭小子,昨晚睡过去忘了锁门,叫又叫不醒,风太大,只能先这样了。”老人摸钥匙开门,随口说,“丫头,今早可是起晚了,快晨跑去,否则可没你饭了。”
“啊?这就去。”唐婉晴一呆,又大囧,连忙往楼下跑去。
老人摇摇头,推门入了房间。
少年在沉睡,眉头紧紧皱着。
老人托着少年的背将他扶起来,把药给少年服下。
一碗洒了半碗。
老人也不在意,给少年擦了擦手脸,又关门出去了。
……
宁君惜昏睡了三日。
这三日里,虚无洞天的天气再次回到了艳阳如烧。
三日前的雪落纷飞似乎并没有对虚无洞天的生灵产生多大影响除了那些种下的菜,眼看结了果,一晚上全冻死了。
倒是红雪融化竟然不是成水,而是直接挥发,这让唐婉晴惊奇了一阵子,不过想想虚无洞天里什么也可能发生,便也不觉得多么奇怪了。
老头子没让唐婉晴再见宁君惜,而是带她去了宁君惜之前呆的茅庐,理由是宁君惜在夏眠,唐婉晴便信了。
茅庐前正巧有条瀑布,方便唐婉晴在里面炼体。
老头子则顺便出虚无洞天采了些药,这些天宁君惜没去采药,老人的备货可都快吃没了。
小齐被老头子叫回了竹楼,照顾宁君惜的日常起居,顺带照顾小怪鸡。
老头子实在看不上小怪鸡的模样,这几天差点把小怪鸡饿死,虽然老头子是知道小怪鸡是个什么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