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子走得干脆,并未再回头给一众人来一记法诀,很快消失在草丘起伏中。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宁君惜一副处变不惊的高人神色,捏着符篆的手却是一松,一手冷汗,便将双手负后,看向韩尽善四人。
韩尽善赶紧拱手,“多谢宁兄出手解围。”
“我等本是同路,相互扶持乃理所当然之事。”宁君惜毫不在意,“不过,也不知那四人找到了什么好东西,竟引得他们想杀人灭口。”
韩尽善看了眼远处的徐徐青烟,提议道,“那不妨前去看看,若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自然最好,若是找不到,再离开也不妨”
宁君惜抿唇一笑,“韩兄所言极是。”
……
青烟徐徐之地,是一片灌木林,灌木之上绿藤缠绕,有倒钩顺藤,并非山青水秀的祥和景致,再加上之前不知谁用了威力不小的术法,一处灌木更是被炸得七横八歪,野火徐徐,景致更是凌乱。
几人到时,此地已聚集来五人,还有两个熟人,可不就是被宁君惜坑得被宋成缙揍了一顿两个少年人。
宁君惜顿时觉得好笑,这世界是真小啊。
红衣少年名庆阳,是乌寒山的少主,在锦州城小有名气,见到宁君惜冷哼了一声。
青衫少年名洛桐,是青山盟的精英弟子,在锦州城是有名的战斗狂魔,有事没事就喜欢跟人打一架,这不看到宁君惜就开始攥拳头了。
宁君惜只是瞟了这一伙儿人一眼,干脆收回视线,似乎自己一点不认识这两个人。
五人中也有人跟韩氏兄妹相熟,上前与之客套寒暄,因为宁君惜三个的模样实在狼狈,便只当三人是碰巧一道来,碍着宁君惜符篆师的身份,冲宁君惜点了点头,实际完全没放在眼里。
堂堂符篆师,落得这般狼狈,想来也只是徒有其名,谁知道那符篆是谁画的。
宁君惜倒是不在意,只是静静听着,这两人交谈又不刻意回避众人,很快他也知晓了来龙去脉,原来是这里出了金盏子。
金盏子是一种长得像葫芦的灵药,举世罕见,百年结果,果生百年长大,过百年由青转黄,再过百年由黄转金。
传闻,完全成熟的金盏子通体金光闪闪,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只是看这里的情况,显然是成果已经被之
前之人瓜分得连渣都不剩了。
韩尽善听完,便点头道,“难怪那几人不欲与我等纠缠,原来如此。”
那客套之人出身妙语阁,也与朝廷有些牵扯,算是一半江湖人,一半买卖人,名梁博山,连忙询问,“韩兄此话何意?”
韩尽善也不隐瞒,将之前的事同那人说了一遍,只是很识时务的掩去了宁君惜是三品符篆师的事,说双方奈何不得,便就此别过。
梁博山瞬间勃然,冷哼道,“这罗刹府与魔教本就无法无天,如今真是愈发肆无忌惮了,如果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锦州城还能有我等容身之地?”
“我等身份敏感,还是莫要妄动,免得伤了各门派之间的和气。”韩尽善宽慰道。
“和气?”梁博山冷哼一声,“他们可曾在意过门派和气,况且这口恶气,韩兄可咽的下去?”
韩尽善摇摇头,“他们得了这般机缘,出去后必然能将实力再升一层楼,到时便是我等身后也要有所顾忌,还是莫要做他想。”
梁博山啐了一声,“那便更该趁如今,给他们个教训,免得他们目中无人。”
韩尽善满脸迟疑,“这……”
韩尽敏拉拉自家哥哥衣角,“那窦阳还想将敏儿吃掉,这口气哥哥咽了下去,敏儿可是不干。”
梁博山沉声道,“还有此等之事,真是丧心病狂。韩兄当真能如此一笑置之,岂不是让我等寒心?”
那剩下四人听到金盏子,早有心动,如今一听有戏,也连忙出言相劝。
韩尽善犹豫不决,便抬头看宁君惜,“宁兄觉得呢?”
宁君惜自然知道,这是想把他也拉下水,便委婉道,“我并非锦州城附近势力之人,插手实在不妥,再者,我还有一物要寻,便不参与了。”
他犹豫一下,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篆,也看到是什么符,只是可见符纸,“好歹一路而来,我便赠上一物也算聊表心意。”
韩尽善受宠若惊,连连推拒,“这怎么使得?宁兄心意,韩某心领了,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