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冻土村开酒肆的那几年历练,宁君惜熟稔和气生财,脾气趋近于息事宁人,所以给人感觉很好欺负。
可要是面对个张着嘴咬他,而且已经快咬上了的人,宁君惜要是还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是个傻子。
“毛球!”他也不管雪玲珑出手动静会多大了,咬牙道。
毛球正缩在宁君惜衣服里睡觉,之前的颠簸完全没影响到它的美梦,听到宁君惜叫才探出脑袋,睡眼惺忪,“咿呀”
一张垂涎欲滴的狰狞脸庞闯进视线,毛球一下子汗毛竖起,“咿呀!”
它一头钻回了宁君惜衣服里。
宁君惜差点一口气把自己呛死。
这只怂货!
宋成缙却没任何影响,张嘴便往宁君惜脖颈上咬去,微有些凉意的涎水滴在宁君惜脖子上,让宁君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前辈!”宁君惜真被吓到了,哪怕当初两头雪鳞龙直直瞪着他,他都没这般害怕过。
兽吃人,他尚能接受;人吃人,他想想就毛骨悚然。
他拼命想挣脱,想摆脱如今僵局,可身子一动,似乎全身的骨头都在摩擦。
下一刻,两人之间,亮光一闪。
一道冰墙瞬间在两人之间形成,将宋成缙的半个身子,整条右臂都冻了起来。
“老大!”陈小泽上前想把宁君惜揪出来,才走两步,那冰层已经发出一阵轻微的喀嚓声。
宋成缙只是微微使劲,手腕一抖,宁君惜跟着冰墙一起抖了一抖,冰层噼里啪啦尽数碎裂。
这怪胎依旧不曾松手。
宁君惜却差点被宋成缙拧得晕死过去,又被冰块当头砸落,顿时眼冒金星,晕晕乎乎。
紧接着,宋成缙扭动了下身子。
他身周的冰块也喀嚓喀嚓碎裂了开来。
他毫发无损。
陈小泽看得目瞪口呆。
宋成缙却似乎被激怒了,眸子凶狠,猛地扣住宁君惜喉咙,口中发出似乎野兽的低吼。
“老大!”陈小泽猛地一个激灵,扑上前去拽宋成缙,见宁君惜都翻白眼了,心里一急,猛地一口咬在宋成缙手背上。
宋成缙依旧纹丝不动。
陈小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
灵光一闪,忽然抓着宁君惜的手,一口咬下去。
突然的尖锐疼痛,宁君惜晕晕乎乎的脑袋瞬间多了一丝清明。
空间中微不可查的一声剑吟。
陈小泽只觉得心中一凉。
宋成缙骤然跳起,后退出去好几步。
宁君惜剧烈咳嗽起来。
“老大,没事吧?”陈小泽连忙抬头,焦急问。
宁君惜摆摆手,哪有空说话,目光却死死盯着宋成缙。
这怪胎,差点整死他。
宋成缙显然被吓到了,却仍不甘心离开,围着宁君惜打转。
陈小泽咽口水道,“当年,这前辈就是因为吃人,才被弄成这副样子的。”
“你……”宁君惜张嘴想骂,喉咙里一阵剧痛,几乎说不出话来,便又将想骂的话咽回了肚子。
“出来……吃肉……”宋成缙委屈道,“骗人……”
宁君惜脸黑下来,谁知道是吃他啊。
“吃肉……”宋成缙试探性往前走了一步,又猛地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