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小酌了口酒水,愈发无奈,那女子若是能忍气吞声,那就不是王春燕老,不过如今这里的事还没处理完,他可不敢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劳烦了。”
萧忆昔微微颔首,将手中两只琉璃筒放好,拿块布擦了擦手,“我知道禅师向来疼爱尊夫人,才留心了一二,禅师该知道,这对于缥缈阁并不难,所以请禅师不要误会。”
李禅端着酒壶起身走过去,“再过两日若还是找不到人,我免不了要通知李老那边,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只是冥神之事,如何同李老交代,萧阁主可是想好了?”
萧忆昔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自己的看似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前辈深明大义,我只需如实回答即可。”
李禅微微低头,看着萧忆昔的精致面容,“冥神残灵聚形成势,萧阁主当真不知?”
“里面没隔几年便会进入一批杀手,煞气成势不可避免,疏不可,封印亦不可,而以我缥缈阁的地位,也请不来释道的老祖宗,只能放任。”萧忆昔唇角依旧含笑,声音也平静至极,“况且,禅师已呈金身之相,尚且无能为力,我又何必为了些许蝼蚁,大动干戈。”
李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萧阁主为人,我不愿评说。我只是奇怪,曹家老祖为何会来。”
“老前辈说来找个小家伙还酒钱的,真假我倒也不好评判,禅师若真不放心,不如去洛京看看。”萧忆昔并不在意道。
说完,他脸上忽然露出了点笑容,说了一声,“回来了。”
话音才落,无情便从木屋外飘了进来,“阁主。”
李禅已经如影子般掠身不见。
“可是安好?”萧忆昔推动轮椅,依旧不急不缓。
无情点了点头。
“没多说什么吧?”萧忆昔忽然问了一句,脸上笑容有些玩味。
无情低了低头。
萧忆昔轻笑了下,轮椅与无情擦身而过,“走吧,不要失了礼数。”
无情欠了欠身,悄然跟上。
……
无情让宁君惜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稍等,宁君惜便乖乖站在那里,百无聊赖摸着手腕上的小青蛇。
小青伸脑袋蹭蹭宁君惜的手,便又一动不动继续当手镯。
宁君惜看着,不由哭笑不得。
来的路上,他其实很想问问,丝丝怎么样了,只是有些害怕又忌惮无情的身份,一直憋着没问,现在看小青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心中便有些焦急。
这时,面前人影晃了一下。
宁君惜下意识退后,又猛地顿住,笑了一下,“一禅。”
“好在没事,否则连十方估计都不认我这个师父了。”李禅上下打量了眼宁君惜,摸了摸自己额头,似乎心有余悸。
“是有些际遇。”宁君惜并不想多说,“先进屋吧,同阁主说一声,没什么事便尽早回去。”
“也好。”李禅也不多问,又说,“那个女孩命是保住了,不过什么时候醒,醒来什么情况,都不确定。”
宁君惜神色僵了一下,便有些笑不出来了,“她的蛇在我这里,若是方便,我去看一眼,顺便将蛇还她。”
李禅点了下头,“也好。”
这时,宁君惜见到萧忆昔与无情一前一后从木屋里出来,便歪歪头,示意了下。
“那走吧。”李禅拍了下宁君惜后脑勺,招呼了声,转身往木屋里去了。
宁君惜晃晃脑袋,小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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