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柣“瞧我,真是糊涂了!你从来想的周到,有什么东西都是两个侄儿一人一份。五妹妹,这些日子受累了,”宋氏一边怪自己,一边夸徐春君,“多亏有你,要不然我一个人劈成两半,只怕都忙不过来。”
“二嫂嫂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再说我也没忙什么。”徐春君温柔一笑,她这人从小到大都是和和气气的。
“再过些日子紫菱就要嫁出去了,我给她……”宋世的话才说一半,大奶奶杨氏就走了进来。
徐春君和宋氏都忙让座,杨氏却说:“我打那边儿过来,听见三老爷和三太太吵架呢。大太太二太太金庙烧香去了,两位老爷又去了衙门,咱们还是过去劝劝吧!”
宋氏闻言,连忙把儿子交给奶娘,和徐春君杨氏一同赶到魏氏这边来。
果然还没进门就已经听见吵嚷了,有几个下人远远地站着,被宋氏赶开了。
“把窗帘摘下去!把窗子都敞开!弄得这么阴森森的,心术越发不正!”徐三爷喝令下人给魏氏的屋子通光通风。
可魏氏却死死地抱着床帐,哭求道:“不成!只有这样四丫头才会回来,太亮了她害怕!”
徐春君见地上扔着一个针线做的布偶,布偶的胸前钉着一条红布,上面写着生辰八字,明显是徐春素的。
原来徐三爷来探望魏氏,却发现她竟然企图给徐春素招魂,便同她吵了起来。
“三太太的神志怕是不大清醒了吧?”杨氏小声向二人说道,“看着怪吓人的。”
宋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徐春君缓步走上前,从魏氏的床底下又扯出来一个布偶。
这个布偶看着更吓人,身上不但插满了针,甚至还染着血。
徐三爷看了之后更加恼怒,指着魏氏骂道,“你真是不知悔改!又糊涂又蠢!”
那个沾着血污的布偶,胸前的生辰八字明显是徐春君的。
很明显,魏氏恨不得她死。可又没什么好法子,于是便用这魇魔法来对付她。
徐春君的神情没有变化,她当然知道魏氏恨自己,更知道这法子什么用也没有。
魏氏却一把抓住她,像一只母狼扑了过来。
徐三爷连忙去挡,生怕她伤着徐春君。
“四丫头!你终于回来了!”魏氏紧盯着徐春君,满脸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好孩子,想死娘了!这回别走了,就陪着娘吧!”
“三太太这是……”杨氏惊得后退了半步,魏氏把徐春君当成了徐春素,显然她已经疯了。
“呜呜呜……”魏氏旁若无人地抱住徐春君大哭,“我的儿,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我的好宝贝,娘给你攒着好东西呢!”
说完她慌乱地转回身,爬向床里,拖出一只匣子来。
然后高高兴兴地打开,里头有些金银首饰,还有几张银票,全塞到徐春君手里说:“这是娘给你攒的陪嫁,都是你的!”
这些东西应该就是魏氏的家底了,如今,她把徐春君当成是徐春素,所以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