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王前脚刚走,善柔就进了厅。
秦逸:“急性子!”
本是普通的话语,善柔愣是从中听出了别的意思,脸羞红红,看来近日内心深处那女登徒子越来越猖狂了。
她深呼吸,脸色如常后,才走到秦逸身侧坐下。
“玉昭王,到底是何目的?”
秦逸摇头:“尚不可知。”
柔:“他对刺杀一事如何看待?”
逸:“他并未明确表态。追查过程中,也并未坏事。以如今的行为言语来看,他似乎就真是助我查出幕后真凶的。”
善柔看向门外,他的用心当真如此简单,又或者太后叫他此行的目的,就真只是查行刺一事?
秦逸:“别想了。他若真有其他目的,定会露出马脚的。”
善柔想起春飞禀报的情况。
“说起马脚,倒是有人露了。”
秦逸:“何人?”
“高蝶衣。是她将行刺之事传于玉昭王的。”
秦逸神色下沉,这府中除去父母与小柔,当真是个个心怀鬼胎。
“倒是未曾在意过她。”
柔:“她父亲官拜三品,且是太后身边红人。动她,是否要当心些?”
“确是要当心。我等战士沙场杀敌,靠的是一腔热血与忠勇,而那些文官只凭一张嘴,即可颠倒是非黑白杀人于无形。”
秦逸语气里裹着哀叹,眼中些些凄凉。
善柔捧住他脸颊:“我会护着你的。”
不过五六字,却化去秦逸心中那陡然间生出的些许悲凉。
“夫人可要说话算话?”他反扣她手于掌心。
“当然!”
——
炎娇娇像只无声的野猫儿,走到高蝶衣身后,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绣花。
“呀,绣的鸳鸯戏水呢?”
高蝶衣脸色铁青:“还我!”
炎娇娇偏头看她:“呐,还你!生这么大气,怪吓人的。”
高蝶衣一把拿回,转身往屋里去。
炎娇娇立时狗腿的跟上去。
“蝶衣姐姐这花儿绣得真不错,要不帮我绣一个,送给逸表哥。”
高蝶衣停下来,炎娇娇差点撞上她。
“你不回答,我可当你同意啦!你要是不绣,我就把你悄悄绣鸳鸯戏水的事,说给京中大家闺秀听听。”
高蝶衣气势极强的一步步逼近她。
“逸表哥、逸表哥,他可曾正眼瞧过你?你若敢将此事说出去,我便将你被骂蠢猪一事,宣得满京皆知。”
炎娇娇双手叉腰:“我反正名声不好,才不怕。倒是你一颗七窍玲珑心,处事八面玲珑的大才女,应该比我怕得多吧?”
“炎娇娇你当真是跋扈惯了。有这闲功夫,与我扯皮,何不去找那善柔?”
炎娇娇叹息一声道:“行了,不过是逗你玩,何必如此紧张。至于那善柔,我自是会找她的。”
高蝶衣蔑视的看她一眼。
“你要不收了这莽撞冒失的劲儿,怕永不是她的对手。”
炎娇娇昂起下巴:“切,她终会裁我手中的。不过,你方才那鸳鸯戏水,绣给谁的?我怎不知大才女有意中人了?”
高蝶衣拿着手中女红,快步进屋中,并关上了门。
炎娇娇站在门外疑惑不已,后摇头离开。
——
烟望进书房时,秦逸正坐于案几前,看刚传来的消息。
“将军!”
秦逸抬头,见是他来,放下信笺,走到他跟前,来回打量。
“把衣服解开。”
烟望顿时明白他的用意,将衣衫解开,并转过身去。
秦逸目光落在他左肩处,那处又深又长的刀口已然恢复,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疤痕。
“应知是谁医治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