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龟毛,就是那个男人对作画的执着,他很少画画,而且画的东西也是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能理解,艺术家都是这样。
黎静嘴角微扯,“你们的心思我明白,可是,黛茜,你的观念可能跟我不一样,我在意的东西都没有了,还有资格拥有爱情么?”
她是从东方的教育出来的女人,从当年被迫做那种事情之后,她就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幸福了。
一步之间,幸福变得遥不可及。
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奢望过?因为知道不会有,所以从不去想,这么多年,努力的去工作,去拓展oapd国际的版图,从不愿停下,唯一的梦,就是曦儿能够早日康复,仅此而已。
她也曾经死过孩子,她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得起一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如今,她站在商界的顶端,欧雅兰无条件的信任,所有的资金都在她手里握着,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能够阻止她,她只想着这辈子都一个人,爱情这种东西,与她无关。
黛茜那边直接吼着来了,“什么东西可以比得过一辈子?黎静,亏你还是在北美生活了十年的人,那些东西有那么重要么?你那么好,如果连你都没有资格拥有幸福,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拥有幸福?你就不能对自己的魅力有点信心?”
一通话下来,那叫一个顺溜!
黛茜学了那么多年的中文,那叫一个标准!
虽然还是带着巴黎口音。
黎静眉头紧皱,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一种认知和执念,在心里时间久了,就不是可以随便放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