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闻的焦胡味传出来。
院子里走廊下,朱佑强撑着身体,给自己好友换好衣服,也闻到那股焦胡味,想起梁韩去烘头发去了,这不就是烧头发的味道吗?
他连忙急冲冲的从齐文芳身后穿过去,冲进东厢侧房呢,梁韩躺在躺椅上响起轻微的鼾声,正睡的香甜,而他长长的头发有部分没有整理好,垂进蒸发竹笼内部,被炭火烧糊了!
想起梁韩平时臭美,爱发如命的样子,朱佑连忙过去挽救他的秀发,看着很大一截都被烧的焦黄,朱佑嘴角抽抽,等他醒来还不知道要闹成哪般。
朱佑来到齐文芳身边悄悄的说道,“嫂子,可以帮我拿把剪刀来吗?”
“也是个粗心大意的,这样都能睡着!”齐文芳见没有什么大事,便把手中托盘递给朱佑,“每人一碗药,你安排他们喝下,我去拿剪刀来,院子里闺女多,你们没事不要出去。”
想起黄鑫蕊那花痴的样子,就怕这群人把两个闺女给勾了魂,一个一个长得妖孽!等会央儿回来要赶紧赶进屋里去,可不要碰着这群人了,站在那里不动都能勾人!
“啊,这样啊,好的!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了!”朱佑明白大户人家规矩多,只是看这户人家在乡下,规矩也还挺大的,看环境,家境还算殷实,说不定是耕读之家,重规矩。
他们倒霉得先是饿了一天,约好一起去喝酒的,没有想到酒菜还没有吃几口,船漏水了,几人又在洪水中泡了一天一夜,能活着算命大了,现在是真的又累又困又饿。
朱佑倒出四碗黑褐色的汤药,浓浓的生姜红枣夹杂特有的中药味,“这里的主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郎中开了药方了,还真是得好好感谢人家。”
景逸找到了,另外一个同窗跟自己情义一般,他的下落他担心,但不算很着急,他着急也没有用。
梁韩已经如愿的躺进被子里,鼾声更响了。
“你明天千万别疯啊!阿门陀佛!”朱佑一边剪一边念佛语,他只把焦黄的部分剪去,以免躺着睡觉弄得人家一床的焦胡头发。
厨房内,秦淇莜正在看着灶台的火,准备拿几样菜安排晚饭,今日救下几个人,虽然她事情不多,还是觉得有点腰酸背痛的,她忍不住捶了捶背。
一旁的秦怀玉见了,连忙过来说道:“娘,你歇着,我来!”
秦淇莜给自己捶了几捶,顿时觉得腹中绞痛,疼哼一声,“我捶的不重啊!”
一旁在搅拌米粥的姜青连忙过来扶住她,“夫人,你歇着!我来就好,你只管吩咐!”
齐文芳原本去院子门口张望,看看父女三人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忽然听得秦淇莜的疼哼,连忙跑进厨房。
“夫人,怎么了?是隐隐的痛,还是绞痛?”
“就疼了几下,隐痛绞痛都有!”秦淇莜刚刚疼过头,额头冒着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可能要生了!!!怀玉,赶紧去叫黄大山去叫最近的接生婆,他不知道在哪里有就去蒋文友家打一声招呼!黄鑫蕊呢?”齐文芳左看右看不见黄鑫蕊人影。
“她在外面呢!”姜青说道。
秦怀玉听说母亲要生了,连忙跑出厨房大叫起来,“黄叔,我娘要生了,快去叫接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