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直脸色不好,若水暗暗后悔不该怪他,更不该在那些不痛事,可是看奉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起了疑虑。
“怎么呢奉直?没有什么事吧?你别担心,我以后再不轻易出去了,就在这院里,闲时看做做针线,府里竹娘再多,总不是自己亲手做的……”
“若水!”奉直却神色异常,紧紧抱住她。
若水疑虑,温顺地任由他抱着,却感觉以脖子有些冰凉,吃惊地扶起他的头,却看见分明是落了泪。
“奉直!你怎么呢?发生什么事?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可是生平第一次见奉直流泪,若水既心痛又惊疑不定,又有什么事要降临到她头上?已经做了最低贱的通房,难道还有更坏的?马上想到自己有了身孕却要瞒着众人,立即无紧张恐惧。
“是不是不许我们的孩子:世?奉直,不可以的,我受再多的作践都行,就是不能伤害我们的孩子!”说完紧紧抱住他哭泣。
“我已经落到种地步了,家是没法回了,父母更是没脸去见,名份什么的我都不计较,我也不计较你要娶亲,只求你想法保住孩子!千万千万不要伤了他!”
直捧起她的脸:“不会的,我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了我的孩子,若有任何人对你们母子不利,我绝不轻饶!”
想进门后老夫人、夫人和侯爷对她的态度,若水凄然一笑:“如果是你的亲人呢?比如老夫人、夫人、侯爷,甚至你的嫡妻,你也不轻饶吗?”
“不会地!相信我。她们是我最亲地人。孩是她们地血脉。不会这么狠心去害我地孩子。如果是别地女人敢设计你们母子。我就休了她!”
若水不心。逼视着奉直:“如果是你最亲地人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奉直痛苦地摇摇头:“我已经容忍她们太多。为了顺着她们地心意。才害你如此。如果连自己地孩子也保护不了。我还要这个家干什么?如果她们真地不念骨肉亲情。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可是她们为什么要一再隐瞒着我怀孕地事?这能瞒得住吗?”
见奉直不语。想想神色黯然:“想必嫌是个未嫁先孕面子上不好看。可面上再不好看事已至此。总不能为这伤了孩子?再说我已经处处顺着她们。连卖身契都签了。难道还不能容我地孩子吗?”
说完百般恳切地看着奉直:“求你护着孩子。只要你能护着他。再多地苦我也愿意受。哪怕你有再多地女人都行!你想要仙儿吗?那就要吧。现在就去要了她!我不会再吃醋。只要能护住孩子!”
见她越说越荒唐,奉直一把抓住她:“我不想要她!今个我差点把她送给郎从书,不过从书看不上不肯要,要不那会就带回去了!”
然后一五一十地说了当时的情景,若水大惊,这仙儿还不要恨死自己!
苦笑道:“你这不是让她记恨我吗?她惹不起你,也不敢迁怒郎从书,还不是把错全记到我头上?”
奉直不解地说“那仙儿不会吧,我看她出身也可怜,不过被老太太养着才活了命,再说了家生子,哥嫂都是家奴,我留下她就不错了,哪能这么不知好歹?”
说完不好意思地看了若水一眼:“你别生气,我怕她受不了,刚让送派人送去一块衣料,也算恩典了,她慢慢会想开的,看她平时温顺恭敬的样子,不象是个厉害的,你别担心了。”
“你为了我和郎从书翻脸,却又要把她送人,郎从书说话又难听,这种侮辱,谁也受不了的。你虽高看我,只把她看做奴才,在她眼里我俩身份却是一样的,这会子不知恨成啥样?”
奉直一个劲地安慰,若水仍是忧心忡忡,自已在府里两眼黑,认识地也过那几个人,仙儿虽然低贱,根基却深,又有兄嫂帮衬,若真的想使小手段对付自己,可不要吃亏?正待无奈,虹儿和严妈提着两个食盒进来了,奉直一喜,也许这事严妈能解决呢。
一五一十听他说完,严妈听了无奈叹道:“你那些朋友也太放浪了些,按说对你们来说这种事不算什么,咱们于家家规严,那种做过别人姬妾的女人是进不了门,当年侯爷就把一个宠妾送人了。是要仙儿送人,也不该当着她的面说,你也太鲁莽了,至少先征求一下仙儿的意思,总不能强逼着人,万一她宁死不从怎么办?何况她还是老太太赏的!”
想想又说:“如果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还好的,毕竟为奴为妾地就是这样,主子或者
不喜欢了,发卖送人都是常有的事。可你不但拒绝云姑娘,还气得什么似的,转要把仙儿送人,你让她怎么想?她不敢记恨你,能不记恨云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