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八、经年(1 / 2)

 直闻知恶讯顿时惊呆了,也许对仙儿并无多少情意通房丫头,她是最容易被忽视的那个,但总做了大半年的夫妻,听此恶讯,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好端端的一个青春女子,无论如何让人难以接受。]^*看\^书*阁*

他不顾众人相劝,执意要去看看,说是赶在年夜饭前回来。

若水静静地坐在炭火旁,无悲无喜,心无旁骛地做着一顶小帽子,过年的一切自有奴才照料,府里祭祖之类的大事她又没资格参加,索性坦然自若的做着自己的事。

仙儿总算得到了报应,解了心里些许怨恨,心里暗叹奶娘的心机,聊聊数语就让她落个如此悲惨的下场,哥嫂也跟着遭殃。自做孽不可活,这世间一切原有定数,比如枝儿、比如仙儿、比如段嬷嬷。

又暗惊老夫人的阴狠和手段,想必她早已有灭仙儿之心,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刀不血刃赶尽杀绝。

凌意可冰雪聪,怎能猜不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她只能猜是老夫人对不忠之人下了杀手,绝对猜不到奶娘在背后的安排。年关已到,仙儿的死也能对她有一些警告吧,相必会收敛一阵子。

她有身孕的事情,奶娘已想到一个保得母子平安的万全之策,小蓝和小绿在恩威兼施下,对她忠心耿耿,百般体贴,完全可以信赖,虽然比不得虹儿情深意重,但总算有可用之人了。

小蓝不时来或添杯茶或加块炭,然后就悄悄退出去了,小绿因为上次被凌意可收买之事,心中又愧又怕,见若水再不提及,还在公子面前百般袒护中,感激之余,也忠心耿耿地服侍她。何况公子已经撂下狠话,如果若水有半点差错论是谁的原因,她们俩都得去死。

也因那件事,她在若水面前不如小蓝那么理直气壮,总是怯怯地心虚,怕看到若水,看到小蓝不时进去嘘寒问暖,难过的哭起来。

小_以为她耍小性子,索性一直拖到若水面前推她跪下,生气地说:“你说说看,这样的主子到哪去找你犯下的错不但不计较,还千方百计替你瞒,你看你如今吃的什么穿的什么,要不是姑娘,我们早被卖到脏地方去了,不是死路一条就是忍辱偷生,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大年三十的在屋里抹泪?”

小绿索性失声哭起来:“不是姑娘不好。是姑娘太好了从不打骂我们不说。我犯下地错。搁在别地主子早打死了。姑娘不但不计较。还待我和以往一样宽厚。大过年地用自己地私房钱给我们添新衣服。我以前家里穷。在亲爹娘面前也没穿过新衣。我不是不知足。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姑娘。想和你一样服侍姑娘又没脸见她所以才抹泪。”

若水看着她稚气地脸。摇摇头不过十四岁地孩子。落到这种地步也够可怜地。以前犯错也是因为年幼无知。看得出本是纯良之人。若调教地好和虹儿、小蓝一样值得信赖。

她扶起小绿。用巾子拭去她地泪着她那张可爱地娃娃脸。忍不住笑了:“你们都是苦孩子出身:进府服侍也是我们有缘。我心里从未当你们是奴才自家姐妹一样。哪有姐姐计较妹妹犯下地一点小错。何况你也是因为年幼无知。放心吧。那件事我都忘了。还是你们今天提及我才记起了。以后在我面前别拘礼。就和你虹儿姐姐一样吧!”

提起虹儿心里一痛。想到仙儿地下场。又平静了一些。转头对小蓝说:“你总她大一岁。也细心些。以后别总训她了。遇到多提点一些。这府人多眼杂。各人心思尽不一样。我们三个要一心一意。才能有安宁地日子过!”

两人连连点头。小绿解了心。也开心地笑了。若水想起虹儿。今天是大年三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瑞王府。心情能好吗?又想起远在蜀郡地爹娘。心里更加难受。今年地三十夜。对他们来说。可能难过更多一些吧。

她忍住心里的难受,笑着对小蓝和小绿说:“你们俩下去准备吧,晚上等着领赏钱,记着明天把新衣服都穿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给我拜年!”

小蓝和小绿嘻嘻笑着退下了,若水心里难受,取出给爹娘和弟弟准备的礼物,一遍一遍地摩挲着。

年夜饭前,奉直赶回来了,他径直来到若水房里,情绪非常低少,坐在床边沉着脸不语。若水知道他心里难受,短短十几天时间,生了虹儿和仙儿的事情,谁也受不了。

她默不作声地服侍他解了斗篷,净了手脸,又热热地倒了茶喂他喝下,然后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轻轻地把头靠在他肩上不说

奉直返身抱住她:“若水,我好怕,你说这府里是不是有人做手脚?先是虹儿莫名其妙地离开我们,再是仙儿想不开自尽了,我实在想不通,虹儿怎么会突然变了心性?仙儿再难过也不至于想不开自尽!你不知道,她看起来有多惨,我到现在都缓不过神来!”

若水默不作声,仙儿惨是她罪有应得,可是虹儿呢?她那天的样子就不惨吗?那样一个善良活泼的丫头,被人设计惨遭暴行,谁能让罪魁祸得到应有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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