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发烧了,392°,浑身发寒,酸痛,又咳嗽又头疼,还恶心乏力,晚上就睡在开诊所的同学家没回来,今天稍微好一点了,总算写了一章,但还是有些不舒服,要是明天再断更,请亲们谅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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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门口的人灵活地闪到一边,手中突然多了一张纸,然后一晃,声音很是沙哑粗糙。
梅伯一拳落空,身体也随之惯性地冲到一边,再回头时一双眼睛直盯着来人手中的银票,一副口水都要滴下来的滑稽模样,让人怀疑他会立刻奋不顾身地去拿。
可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个见钱眼开、喜欢在酒力掺水的侏儒老头儿居然双臂一抱,别过了身重重哼道:“才这么一点儿就想赔罪,休想!”
在梅伯去开门的那一刹那,坐在燕飞羽身边的竞秀已动作极快地取出一块面巾挡住了她的脸,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对这个轻重不分的梅伯的恼色。
燕飞羽知道竞秀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依顺地系好面巾,这才有暇去看对方的模样。可这看了却等于没看,因为来人的脸上密密合合地戴了一张只露出五官的银色面具,只能从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伟岸的身材,以及身后所跟两人都器宇不凡之上,判断此人定有一股常人所不及的大气。
这个人是谁呢?燕飞羽不禁往云霄看去。
云霄察觉到她的注视,微笑着凑了一点过来,低声道:“他就是巧姐儿的义父,北盘十八水寨的寨主黑水蛟,我的水性就是跟他学的。”
这个高个子的面具大汉竟然就是北盘国除了关家堡外的第二大势力之首黑水蛟?燕飞羽惊讶地睁大了眼,下意识地向巧姐望去,却见她见义父到来,不但没有出去迎接,反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起来了。
此时,面具人听到梅伯的要求,眼睛也不眨地又翻出一张千两银票:“一千两一坛。”
梅伯的胡子明显地抖动了一下,小眼珠飞快地往银票上一掠,又道:“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呀?”
面具人还是没眨眼,却收起了一张银票,平平静静地道:“我改主意了,要么一千两两坛,要么一文都不给。”
“你这个老奸蛟!”梅伯偷鸡不成蚀把米,顿时恼羞成怒,再也不敢犹豫地劈手夺过那一千两银票,那个后悔肉疼啊,就好像被人家抢去了全部家当似的。
银子付清,黑水蛟也大步地走了进来,先是对云霄点了点头,便直接走到柜台前,大手重重一敲:“出来!”
“义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巧姐儿怯生生地探头出来,一脸谄媚地陪笑,看的习惯受她白眼的燕飞羽不由莞尔。
“我怎么来了?”黑水蛟冷声道,“你拿了我最重要的东西,还三四个月不回家,我能不来吗?”
“义父,巧姐儿这不是也是想帮义父找义母嘛!”巧姐儿绕了出来,挽住黑水蛟的手臂,像只小猴子似的缠着他,又是撒娇又是委屈地道,“可是后来义母还没找到,巧姐儿的盘缠就被偷了。巧姐儿没脸回去,心想就算找不到义母,要是能带义父最喜欢喝的眼儿媚的配方回去也能将功抵罪,所以……”
“所以你个头!”黑水蛟毫不客气地一个大爆栗子敲过去,“要不是正好遇上你云叔,你以为你这个压根就不知道世事深浅的小丫头片子还能安安全全地活到现在吗?”
“义父……好疼地说!”巧姐儿眼泪汪汪地道,“义父你别生气,巧姐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黑水蛟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她拉下来,一伸手,“拿来!”
巧姐儿赶紧解开领口两个扣子,从里头掏出一个打着同心结挂着穗子的小铜铃来,讨好地道:“义父,这铃铛巧姐儿一直都贴身地藏着。”
黑水蛟早取过铜铃仔细地检查了起来,带着手套的手指十分轻柔地拂过那铃铛,恋恋不舍地摩挲了好一阵才小心地收起。
“慢!”竞秀突然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黑水蛟,一步步走了过去,“请问,可否将那个铃铛借观一下?”
听到她的声音,黑水蛟猛然一震,身体刹那间僵硬如石,过了半响才很艰难地转过来面对竞秀:声音越发沙哑地问道:“敢问这位夫人可曾见过这样的铃铛?”
不过,问虽问,刚探进怀里的手还是伸了出来,手上托的正是那个铃铛,目光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竞秀。
竞秀不答,只是伸手从他掌中捏起铃铛,颤抖地用指尖拨开那个同心结,露出里头黑黑的发丝,然后,身子忽然一阵摇晃,几乎昏倒。
“夫人?”黑水蛟离的近,忙展臂扶住了她。
“竞姨,你怎么啦?”燕飞羽虽然不明白竞秀这一番举止是什么目的,不过她自小到大,还从不曾见竞秀如此情绪激动,惊呼了一声,忙过去接过她,想要扶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