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家、李家双双联手在华都饭店宴请宾客,算是正式为李儒翔和郝诗芬定下婚约,华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基本上都在场上亮相,两家老爷子亲自出马主持宴会,给此次宴会场面增色不少。唯一缺憾就是女主角郝诗芬因故没到场,郝家解释说,出去考察投资,一时赶不回来。
李家明知道郝家说法不妥,但也装作不介意,政治婚姻嘛!能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李儒翔和郝诗芬的婚期也被公诸于众,日期看似紧凑,但还不算紧张。
郝诗芬每天以泪洗面,如此几日下来,光鲜的娇容失色不少,涣散的眼神安然无助,就这样挨到结婚这天,心里还在做着斗争,是该为家里老爷子牺牲自己的爱情?还是守住自己的纯真感情,以身殉情。
黛觅雪是郝诗芬这几天想的最多的一个,来回对比着两人的性格差异,现如果这种情形放在黛觅雪身上,绝没妥协这一说。心里责怪自己的优柔不绝,也把考虑老爷子的健康,做为理由搪塞麻木自己的神经系统。
没错,人活着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周边影响随着事态不断演化,郝诗芬能有此劫,不属意外,很多红色子弟都会遭遇此情,她郝诗芬不是第一位,也绝不是最后一位,门第之见在国人心中根深蒂固,现实又残酷,不过存在的绝对有道理。
郝诗芬是昨天被父母接回家的,今天一大早,妈妈便过来张罗,从安排场面到招呼人手,家里上下一片忙碌。化妆师在妈妈指指点点中不时的尴尬挠头,也是女儿身临大事,一向端庄稳重的郝夫人大失常态,啰啰嗦嗦可比菜市场挑菜,来回指点中最后自己也搞不清是对是错。
郝诗菲没回家,她此时不算郝家之人,看着郝诗芬装扮着凄凉的脸蛋,郝夫人暗暗落泪,不光是为郝诗芬,心里的另一位女儿也是纠结之处。
眼看就要十一点半,郝诗芬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十二点就是在李家拜堂时辰,为求吉利,这个可不能马虎。郝夫人心里那个急啊!就甭提了。
这次郝诗芬没通知以前的好友闺蜜,伴娘是从礼仪公司聘过来的,很多环节,有人家礼仪公司来回周折,省了很多琐事。
好不容易把穿上婚纱的郝诗芬塞进迎亲房车,郝夫人抹着眼泪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按规程,新人在李家拜过堂,一同赶往婚宴敬酒,所以很多无关紧要的人们,有人开始向宴会之地出。
李家今天比郝家热闹很多,张灯结彩,喜庆的红灯笼挂的到处都是,一幅幅洋溢着墨采风韵的对联,贴的大门小门满满当当。
李家是一老式宅基,还是解放初期国家分配的清侯府邸,古色古香的人造景致点缀其间,小桥流水、几树小亭,此间华丽又当别论。
李家大堂,长宽三米的大红双喜贴于正堂,堂前祖宗牌位也披上红纱,比平常人家祭祀还要丰富的堂前大桌,摆满林林总总的水果糕点,中心翻着做好烧烤,有乳猪、鸡、鸭、羊、狗五种家禽家畜,桌前又摆浴缸,里面活鱼乱蹦,寓意吉祥。
十一点五十五分,身穿红色中式服的中年男子上前,他是此次婚礼主持礼仪,先是一番歌颂李家辉煌,再祝愿新人新禧美满,如此三分钟后,扬展脖颈吆喝:“新人就位。”
李儒翔一身合体的白色西服出场,集流行元素和庄重大气于一体的范思哲品牌,此时让本来就人材出众的李家大少更加光鲜夺目。笑意微微,龙行虎步,李儒翔如沐春风,感染着在场一众的喜色气氛。
李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如此出彩,稳坐主位,脸上的笑容几乎能堆出花来。两边是李儒翔父母,乐呵呵的笑意从早上就没离开过脸颊。
“叮啷啷……”是李儒翔的手机在响,这种铃声是他按身份特定的,不敢不接。
“放了秦丰家人,秦丰已回到华都,尽快吧!别让那家伙又跟我捣蛋。”低沉嘶哑的声音带有特点的尖锐,不难听出是谁在说话。
“啊!……不……不会是真……的吧!”李儒翔结结巴巴的总算说出完整的话来,额头汗水直淌,几个呼吸,如水洗、脸色苍白,青的嘴唇上下不由自主的来回开合。
“马上,听明白了吗?”低沉嘶哑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明白,明白,我这就放。你还有什么指示?”李儒翔好不容易按下自己的心里地震,赶紧理顺思路回话。
“亲自带着秦丰家人给秦丰陪个罪吧!不会有问题的,态度好点,那家伙我都不愿惹,你这神经病就敢招惹人家,尽给我添乱,动作快点,别让人家找上门来就不好了,处理完了,回欧洲一趟,我另有安排,去吧,别再废话。”对面手机穿过最后一声,便处于挂断状态。
“这都什么事啊!老天我诅咒你。”李儒翔疯般在自家大堂仰天大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李儒翔接着说:“这婚我不结了,也结不成了。”说着走到郝诗芬身前,弯腰就是鞠躬:“对不起了,还望你能揭过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