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严一凌也深有体会:“哪里就那么容易放下呢!到底皇后也是真的对皇上用了情的。”
不再说什么了,严一凌只是想起了奉举,心里不宁。
那孩子这几日一直躲着她不见。亚农场技。
“娘娘就别想那么多了。奴婢都替您累。等会儿陪着皇上好好说说话。高兴也是一天,哀愁也是一天。倒不如好好的过好现在的日子。”
“你说的是。”严一凌闭上眼睛。只觉得特别疲倦。
小院里,奉临准备好了醒酒汤。
只待严一凌走进来,他便温和的过去牵起她的手:“累了吧?朕本来是好意,想在御花园里设下家宴,叫宫里也热闹热闹。你可倒好,硬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后宫里的事情,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好的。只是朕有些看不明白,到底谁有这个本事,叫你和皇后都联手了?”
严一凌微微有些诧异:“皇上怎么知道,臣妾是于皇后娘娘联手?皇上不会怀疑,臣妾是故意要给皇后难堪么?”
奉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仁,又宠溺的替她揉了揉:“朕怎么会不知道。皇后的性子,看着端惠大度,实际上,她是个认死理儿的人。朕……害的她没有了孩子,即便她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也不可能再对朕……既然做出这样的强调,那便多半是故意的了。”
捏着她的手指,奉临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何况朕知道,你不是恃宠而骄的人。你不会因为恩宠而得罪皇后,更不会因为恩宠而引起后宫的不满。你这么做,无非是想叫人相信,你真的变了。因为梦魇的事情变了。”
“皇上神机妙算。”严一凌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了解自己。想要了解一个人,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足可见皇上是真的有仔细的去琢磨。
“你还没告诉朕,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的人,到底是谁?”奉临疑惑的看着她。
“桦妃。”严一凌毫不犹豫的说。
“桦妃?”奉临将信将疑:“你知不知道,今日第一个为严钰请功的便是华勋。朝堂之上,他可总是向着严家的。你何以会怀疑桦妃?”
严一凌以为皇上看出了桦妃的心思,可竟然……她觉得桦妃没有嫌疑。
“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臣妾即便是到今时今日,也没有半点证据能给皇上看。”
看着她十分严肃的样子,奉临若有所思,半天才又问她:“你是觉得桦妃要威胁后位么?”
“自然不是。”严一凌有些懵懂的看着皇上:“臣妾是想告诉皇上,桦妃勾结车迟国,她便是潜伏在宫中的细作。”
这么一说,奉临就更加疑惑了。“可是……朕完全没有看出来华勋有这种意图。非但没有,他近来可是帮了朕不少的忙。”
“臣妾听说了,桦大人又出钱又出力,十分妥帖,为皇上解决了不少烦心的事。”
奉临点头:“是啊。所以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朕还真是不敢小觑这对父女了。”
“皇上变了。”严一凌叹了口气。
“什么?”奉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变了?”
“皇上从前可是很多顾虑,也不愿意轻信旁人。怎的今天臣妾的话,皇上您就不加怀疑呢?”严一凌亲昵的凑在他身边,看着他微微发烫的脸庞。
“朕答应过你,要相信你,不疑心你。是你忘了么?”奉临揽着她,温和的笑着:“就算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对的,只要你认为对,朕也会帮你一起去做。”
“……”严一凌摊了摊手:“皇上这么说,倒像是只想惯着臣妾了。是不是您瞧桦妃年轻貌美。又乖巧可人,便觉得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对她完全不会有一点防备?”
“吃醋了?”奉临笑意渐浓?“让朕尝尝你酿的这醋,到底酸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