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康宫。
“母后,您还是帮帮儿臣吧!”端成公主眉心的川字纹愈重。
生了晋康县主后,她就气虚血弱。
时常生病。
一直精心调养着身体,故而不太进宫。
怕一来一回,折腾病体。
二来也怕过了病气给太后。
可她就生了晋康县主一位女儿。
养儿一百,忧心九九。
虽然她不赞成子女再嫁入皇家,可拗不过女儿的心意。
这不强撑着精神,进宫拜见母后。
“她那个心思城府你不知?”
太后的眸光如冰,亲母女之间也不用藏着掖着。
先帝崩逝后。
端成公主守了三年的孝,自然耽误了她的婚期。
在太后跟前多侍奉了几年,更是明白太后的性子与老谋深算。
“儿臣原本是不许的。”
说这话时端成公主露出了深深担忧。
可知此话真心。
她自出身宫廷,旁人都道是金枝玉叶,生下来就是人上人,天生富贵,被众人捧在手心的。
可谁知这皇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她们不过是养在这牢笼中的金丝雀,半分自由都没有。
她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再入宫廷。
宫墙中的污秽……
哪里是月儿单纯养在府中的闺阁女儿能熬过去的。
她极力反对,可近来月儿哭闹痴缠的厉害,她怕再反对只会伤了母女之间的情分。
做父母的哪能不为子女考虑。
如此,只能进宫来求一求母后。
都是做母亲的。
母后或许也能理解她的苦心。
“既然不许,又为何进宫来求哀家?你身子骨也不好,他便蠢蠢欲动想着早日离开。
可主上拿到了东西,却不急着走。
这就危险了。
国不可一日无主,国主已经离开大晋一个多月了。
他很怕那些分支的统领与皇室中反对他的人联合起来。
到时候回去局面难收啊。
凤栖桐面上的面具泛着冷光。
“不是易事?”负手起了身,直直眺望窗台下的人来人往的行人。
“主上,要不要让河间王想法子。我们一日不出去,对于他来讲也不是什么好事。”
诺木说道。
“其实不是正有个好机会吗?”
凤栖桐眸色淡淡,轻轻说道。
“什么机会?”诺木不明所以。
凤栖桐目光顺利飘到了路上的某辆马车上,前后都跟着不少护卫的模样,那些护卫腰侧都插着弯刀,神情有些许的紧张。
“主上他们是……”
诺木不由好奇。
这个时候,谁又会来大晋呢!
“是陈国人。”
凤栖桐吐出薄薄几个字,已然将对方身份了若执掌。
“属下听闻陈国国主病重,急欲让陈国质子回国,可大晋却不肯,听闻陈国只得将公主送来,祈求换回质子。”
诺木不明白,“想必那辆马车中的就是陈国公主。可对于我们又何尝是好机会呢?”
“那些使者必然会回陈国复命,若是大晋留下公主,陈国质子也会回国,届时我们照以前的法子将东西分布藏于陈国回去的车辆中,若是被发现那就是陈国的罪责了。”
凤栖桐运筹帷幄,计划周密。
诺木很难相信他是临时起意。
可主上是何时得到的消息,为何他日日跟在他身旁却丝毫没有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