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现在迷惑了,这俸禄听着类似明朝喽!
唉……本以为这七品县令小日子过的不说挺滋润的,起码还不差。
现在这么个身份,她要任性的休夫、和离、或者一走了之。
就沈家母子这小命生死全看上面的意思,但是齐夭夭不敢赌啊!不敢存一丝侥幸之心。
既来之,则安之。
暂时就先这么搭伙过日子吧!
情啊!爱啊!那都是奢侈品。
齐夭夭活了这大把年纪,啥都想开了,也看得比谁都明白。
观察、观察,沈氏母子的品性如何?
实在与自己冲突太大,对他们的思想进行改造,政工嘛!她在行!
可现在这俸禄还不如普通的地主和商贾过的好。
宋朝多好,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就是低中等公务员,那是妥妥的年薪六位数,基本能实现荤菜自由。
哪里像现在苦哈哈的别说吃肉了,连一碗干饭都混不上,只能喝稀饭!
不仅吃的单一,还没有油水,勉强维持着不饿肚子。
这对于无肉不欢的她来说,简直是酷刑!
“齐氏,吃饭啊!凉了吃了该闹肚子了。”陈氏诧异地看着她说道。
不吃也得吃,齐夭夭认命的端起了碗,得养好身体,才能想办法打牙祭。
这书房也不知道有多少书,让她翻找。
等一下,齐夭夭不认识字,这完蛋了。
思绪翻腾之际,将一碗稀稀的小米粥,不知不觉地喝完了。
“齐氏,齐氏,这都喝完了,你咋还含着碗啊!想啥呢?这么入迷。”陈氏抬眼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说道,本来就呆呆的,这下子看得更呆了。
“没什么?”齐夭夭回过神儿来看着她微微摇头道,赶紧放下手里的碗。
“那你想的怎么样了?”陈氏双眸放光看着她问道。
“什么事?”齐夭夭一脸迷糊地看着她问道。
“就我刚才说的,让你家相公收孝敬啊!”陈氏诧异地看着她问道,“怎么我还没出这个屋你都忘了。”
“哦!这个事,他有自己的考量,我们还是不要乱插言的好。”齐夭夭深潭一般黑漆漆双眸看着她说道。
陈氏这连呱嗒一下撩下来,将两个碗摞起来,站起来道,“这点儿事都不愿意办,白让你吃饭了。”转身离开。
齐夭夭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变脸也太快了,还真是喜怒形于色,都写在脸上。
齐夭夭双手撑着圆桌站了起来,扶着膝盖挪到了床边,就这几步路的距离,累得她气喘吁吁的。
呼……齐夭夭自言自语道,“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可不想成为药罐子。”
失去力量可真是要老命喽!
刷……帘子又撩开,陈氏端着碗又进来,“啪……”将碗放在圆桌上,提了提裙子坐在鼓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