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看着牢房的牢头们,指挥道,“来吧!把人放下来吧!”
狱卒们手忙脚乱的将人给放下来,架着程缂的胳膊拖着出了刑房。
“哎哎!将人放到向阳干净的牢房。”鹿鸣看着他们朝阴暗背阳的牢房走去赶紧说道。
狱卒看看彼此,停顿了下来。
“怎么县太爷交代的你们也有疑问?”鹿鸣顿时不高兴道,黑着脸道,“这人死了,咱都可不好交代。”
“鹿小哥说的是。”狱卒闻言点头哈腰的说道,朝同僚使使眼色,两人将程缂架到了向阳的牢房。
这里走进去,干燥多了,也没了发霉的味道,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棂射进来,能看见飞舞的灰尘。
狱卒将被打的程缂放在铺着草席的木板床上。
“鹿小哥,人交给您了。”狱卒恭敬地说道。
鹿鸣看着他们又吩咐道,“去拿些烈酒过来,再拿一把剪刀来。”
“是!”狱卒应道,很快将鹿鸣所需的东西送到了牢房,行礼后退了下去。
鹿鸣看着血肉模糊的后背,拿着剪刀直接将被水火棍子给抽成褴褛的衣服给剪了剪。
只是有的地方血肉跟衣服黏在一起,尽管鹿鸣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让程缂给疼的死去活来的。
“小哥,你就直接痛快的来吧!”程缂抽着冷气咬着牙说道,“长痛不如短痛。”
鹿鸣脸色凝重地看着他说道,“那我就来了。”
“你还是咬着些东西吧!”鹿鸣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他说道,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酒坛子上,看着盖子上的红布巾,直接拆下来卷了卷,塞到了他的眼前。
“谢谢!”程缂艰难的抬眼看着眼前穿着短褐的鹿鸣道。
别看衣着朴素,看狱卒对他恭敬的样子,想来跟的主子有地位吧!
“别急着谢,你得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鹿鸣将布巾塞进了他嘴里。
程缂在心里苦笑道,我要是能证明自己的无辜就不用进这大牢了。
鹿鸣狠心的将他后背上的衣服给撕扯着剪了下来,拿起了酒坛子道,“我要烈酒给你处理伤口,你忍着疼。”
“嗯!”程缂闷哼一声应道。
用烈酒清洗伤口,程缂几次给疼晕了过去,又疼醒了过来。
压抑疼的呜咽声比嘶喊听在鹿鸣耳朵里更渗人。
鹿鸣没办法知道他疼,只能心无旁骛的处理伤口,慢慢吞吞的只会更疼。
鹿鸣拿着烈酒清洗完上口语,又拿着棒疮药直接撒在他的后背上。
“你就这么趴着吧!别乱动。”鹿鸣看着他叮嘱道。
程缂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吐出嘴里的布巾,双唇苍白的小声地说道,“我现在能动吗?”
“我走了,我会叮嘱狱卒好好照顾你的。”鹿鸣抱着酒坛子出了牢房,看见狱卒叮嘱他们拿被褥别冻着他了,好生照看。
狱卒忙不迭的应了,鹿小哥吩咐也不敢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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