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多冷啊!”齐夭夭关心地看着沈舟横说道。 “寒冬腊月我也洗的,不怕。”沈舟横眉眼带笑地看着她说道,“何况这水还晒晒了,温乎乎的一点儿都不冷。”笑了笑又道,“进了山里用水不方便。” “青峰峡不是水源丰沛吗?”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那么多人,我好意思跳进潭水里吗?”沈舟横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快拿干布巾擦擦,仔细头疼。”齐夭夭指着脸盆架上的布巾道。 “这屋里暖和, 一会儿就干了。”沈舟横明媚的双眸看着她笑了笑道。 “随你。”齐夭夭黝黑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行李都准备齐了。” “准备好了。”沈舟横眼巴巴地看着她说道,舍不得眨眨眼。 “开山凿石很危险,都要注意安全。”齐夭夭墨玉般的双眸看着他叮嘱道。 “我到哪儿先给他们上上安全课。”沈舟横闻言直起身子看着她忙说道。 齐夭夭敛眉沉思,这年月通信基本靠吼,通信设备不要想了。 齐夭夭猛地抬头看着他问道,“你们之间怎么样传递消息。” “这还不简单吼啊!”沈舟横轻松地说道,精致的桃花眼看着她眨也不眨的。 齐夭夭闻言差点儿没栽倒, 微微一笑又道,“如果距离远呢!吼声达不到。” “爬上树,摇树枝。”沈舟横闻言想了想道。 齐夭夭紧咬着唇瓣想了想,要扩大音量道,“有喇叭吗?” “喇叭?那是啥?”沈舟横满头雾水地是看着她说道。 “喇叭花知道吗?还有唢呐?”齐夭夭激动地看着他说道,“唢呐是所有乐器中音量最大的,老远都能听见。” 沈舟横双手放在唇边比划了一下,唢呐状,“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确实可以扩大声音,回头到渠上做一些。” “嗯!”齐夭夭闻言轻点了下头,愁眉苦脸的看着他。 “你干嘛呀?”沈舟横看着紧皱眉头的她说道,“我这是去修渠,又不是上战场。” “修渠才危险呢!”齐夭夭紧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战场上的敌人看得见,摸得着,简单!修渠所面对的是周边山林环境中未知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伤着人了。” “还有, 还有这绳索上工之前一定要检查。在岩壁上磨损的,太容易断了,这摔下来……” 齐夭夭的话还没说完,沈舟横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说道,“夭夭怎么知道的,我们要吊在岩壁上。” 齐夭夭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他说道,“这天天上西山看着那岩壁都想的出来。” “还有在山上凿隧道,要小心塌方,这可不是小事。”齐夭夭板着脸严肃地看着说道。 谷検 “知道!有方木支着呢!”沈舟横面色柔和地看着她说道。 “想想就替你头大。”齐夭夭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烦恼道,“人又那么少?” “没那么令人头疼,一点儿一点儿干呗!”沈舟横平和的眸光看着她温和地说道,“没那么少,这周边的几个县壮劳力都被吸引过来了。” “是啊!那场暴雨让周边几个县损失不少。”齐夭夭眸光悲悯的看着他说道,“可想这日子有多难过,但凡家里有口吃的,就不会这么冷的天去修渠,就为了一碗粟米。还不是脱了壳的粟米。” “有这口吃的,就能撑着。”沈舟横幽深犀利的双眸看着她庆幸地说道, “没有的话又该卖儿卖女了, 这个冬天该难熬了。” “咱们县的田地恢复暴雨前的肥力了吗?”齐夭夭关切地问道, 肚子大了, 天也冷了,她就像是提前入冬的熊似的懒得动了。 提及这些沈舟横这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咱们县这水很快就退了,又积极的按照惠民告示上的做,恢复了。秋收没有过多的损失,这冬小麦现在长势良好,说不得还要用石磙子压压。” “石磙子压压?”齐夭夭惊讶地看着他说道,揪心地问道,“不怕压坏麦子啊!” “防止麦苗长的太快,别担心。”沈舟横温润透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轻叹一声道,“其他的县就不好说了,这水迟迟不退,别说秋了,这冬小麦都无法按时播种。尤其是南邑县。”闭了闭眼道,“这次去修渠,南邑县的人最多了。” “那……那个严本立他不生气啊!”齐夭夭很是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他生气干啥?我修我的渠。”沈舟横不太明白地看着她说道。 “你给庄户人家一条活路,他们不用卖地了,不用上赶着给南邑县的县令当佃户,他能不恨你吗?”齐夭夭圆溜溜的杏眸看着他说道。 “那个……南邑县土地最大的拥有者不是县令严本立。”沈舟横闻言赶紧开口道。 “那是谁?”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写满了好奇看着他问道。 “你的皇叔豫王。”沈舟横黝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谁?”齐夭夭眉峰轻轻挑了下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看着懵懂的她,进一步说道,“你父皇的弟弟。” 齐夭夭轻抚额头,明白了,这日子过的,早忘了前尘了。 “这个豫王有多大的土地拥有量。”齐夭夭放下手漆黑如墨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 “以豫王的所占封地来说,七成土地都是他的。”沈舟横黑漆漆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什么?”齐夭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道。 “你那么惊讶干什么?”沈舟横不解地看着她说道,“这是从太祖爷就开始分封诸王。” 齐夭夭闭了闭眼紧抿着双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沈舟横诧异地看着她说道,随即又笑道,“不过你别担心,咱们虽然也在豫王的封地,但是平邑县土地贫瘠,人家看不上。咱们县没多少土地在豫王的名下。” 齐夭夭夸张的“呵呵……”两声道,“这弄了半天,封地上所有的人都是藩王的佃农啊!这么多人就供养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