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没有说。宛如离开了御书房,默默地一个人走着,本打算听从紫鸢的安排去休息的,可是,压根一点的睡意都没有,连着压根一点的心情都没有了,突然间,一个棉絮状的东西飞入了宛如的眼前,宛如伸出了手接住了棉絮装的东西。
看到手里面的东西,宛如淡淡的一笑,四月的天气了,树也有了柳絮,宛如抬起了头来,这才发现,天空当中已经飘满了天空,在夜空下,透着一个有一个的点,倒像是下起了雪一样,要不是知道这会子是春天,宛如还真以为是下起了大雪呢。
“大雪?”看着柳絮,宛如悠悠的才说道。本想要调节下自己的心绪的,可是,一想到大雪,就想到了在大阿哥的那一天,那一天下着大雪,她和福临就是那样静静的在雪地里面漫步,那种情景,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祥和和幸福,这会子,看着柳絮,宛如突然间很是怀念那个时候的时光,越是这样想着,就越是没有睡意。
宛如看着天空当中的柳絮出神,想到那些过往的生活,只是淡淡的一笑,压根不想要休息了,突然间,她只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于是,宛如改变了路线,看着天空中的柳絮,朝着大片的柳絮地走了过去,现在,她只想要自己静静呆一会,她只是觉得此刻心很是脆弱,这会子。她需要在安静当中找回那个减轻的宛如。
“福临,我会支持你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只是因为我知道,我做的一切,并不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你好好的生活下去。”站在一棵大树下,任着柳絮下到自己的身上,宛如都已经顾不上了,天很黑,什么都看不到,宛如小声的说道,她知道,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于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己。
这句话,一直以来都是宛如心里面所想的,只是,却一直不敢对着的福临说出来,这会子,看着周围没有人。宛如这才敢说出一点点,这会子,宛如不想要在伪装着自己,这个时候,宛如想要的只是面对自己的真心,下定决心好好地坚持下去,此刻,她允许自己软弱一次,明天,她就又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坚强的董鄂宛如了,这会子,趁着还有一些的机会,她只想要安静的面对自己的真心。
从进到皇宫开始,宛如就开始给自己戴上了坚强的面具,可是,她真的坚强吗,只是宛如知道,在面对一个个人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肩膀能够靠一靠,只是,她却知道,能给她肩膀的人,一直以来只有福林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的肩膀,却是她不能靠得,现在,她只能继续带着面具。一直的坚强下去,一直坚持下去。
一个人站了很久,看着书上飘落的柳絮,宛如突然间笑了,这样子的柳絮只是慢慢的飘落着,似乎并不因为在皇宫而有所改变,反倒给了人一种祥和的感觉,在这样的皇宫里,却另有了一番的意味,这样片刻的平静,也让她越发的觉得安心,于是,她只是站在树下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站着,感受着这样的安静。
“谁?”突然间听到身后有人的脚步声,沙沙沙的响,宛如觉得似乎有人,可是,夜深的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转过头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等了半天,却听不见一点的声音,也跟就没有任何的声响,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寂静的夜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周围安静的让人害怕,并不见得有一个人,于是,宛如笑笑,嘲笑自己心思太过于紧张了。
本来说好了今晚给自己放松的。可是,这会子,却自个儿紧张了起来,这么晚了,那里会有人来到这里啊,可能是有声音,不过可能是因为什么小的动物经过吧,这会子已经是春天了,冬眠的动物都已经苏醒了,必然是什么动物吧。
经过了这样的一惊慌,本来安静的心情这会也消失的没有了踪影,连着心里面的不快也都消失了,于是,宛如站了一会,心情整理的差不多了,宛如呼出了一口气,看着天也有些晚了,弗了弗身上的柳絮,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准备往回走去。
“什么人在哪里?”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远处有太监的声音,宛如定睛一看,不远处有很亮的宫灯,似乎有着一大群的人朝着这边走来,可是,却看的并不真切,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看着那样的阵势,却很是庄严,倒像是皇上或者皇太后的驾撵。
宛如站在那里,没有动,这个时候,她知道不能有所动静,本来没有的事情,要是她溜掉的话,是很可能被当成刺客之类的人物,只能这样等着。宫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亮了,宛如看到了一抹明黄,明黄的御撵越来越近,宛如觉得似乎连着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竟然是福临,这么晚了,福临怎么回来到这里?
不是说福临留宿新冬宫的么,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想着,宛如心里面隐隐有了一些的不安,本来看到福临心里面是很高兴的,可是,有些许有了担心,现在来人是福临,那么,刚才的动静会不会是?
看着来人越来越近,想到这里,宛如心里面有些担心,可是,转念一想,不可能的啊,福临是在御撵里面,这会子才过来,刚才怎么也不可能是福临啊,想来,自己还真是多想了,尽管心里面很是不安,可是,宛如还是耐心的站在那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等到御撵到了自己的跟前,宛如赶紧跪了下来小声的行礼,声音很小,宛如觉得这样,福临或许不会注意到一个宫女的行礼,很快就过去了,如果刚才不是福临的话,这会子福临是不会知道她在这里的,应该是这样,宛如这样安慰着自己。
“叫什么名字?”本以为没有人听见自己说话,宛如还在洋洋得意,可是,宛如还来不及笑的时候,竟然听到御撵里面的人说话了,像是春日里面的春雷一样,宛如震惊,堂堂的皇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问一个宫女的名字,难道说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可是,不会啊,听着福临的声音,似乎不像是听到了啊,更何况,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小。
“奴婢,奴婢”宛如低着头,并不抬头,犹豫着,不想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想等着御撵过去,可是,等了好久,好像这御撵偏偏好像是和她作对一样,停在那里竟然不走了,似乎是等着她的回答,宛如无奈,狠了狠心,偷偷的瞪了瞪自己的眼睛,小声的答道,“奴婢董鄂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