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博果儿的眼神是那样的真诚,让宛如狠不下心来,是的,这个时候,宛如是该毅然决然的给博果儿当头棒喝断了博果儿的任何念头,终究,宛如看着博果儿的眼神,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宛如的信任?宛如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博果儿的感情竟是如此的深,竟是自己负了博果儿,之间的宛如最后爱上的那个人是福临,可是,直到死,真正的董鄂宛如都不曾背叛了博果儿,可是,自己呢,却是自己带着宛如的身躯走向了福临,虽是不知道实情,可是,最终,却是她残忍的断了博果儿最后的念头。
之前得宛如,尽管真心已经不再博果儿的身上了,可是,宛如还是决定留守在博果儿的身边,不离亦是不弃,守护着,哪怕自己过得并不开心,就算是死,亦是没有将自己交到福临的手中。
却是她,一个接着宛如躯体生存的人,带着躯体的心,连同着身子,彻底的走向了福临的那一边,彻底的抛弃了博果儿,断了博果儿最后的念头,这么久以来,竟是未曾正眼瞧一瞧博果儿。
终究,是她对不起博果儿,是她负了博果儿。
此刻,纵然自己在心里面是多么的维护着福临,纵然自己对博果儿的误会有多深,这个时候,看着博果儿饱含真情的眼眸,宛如终是狠不下心肠去的,只是沉默的,身子,宛如竟不敢看向博果儿,看着博果儿眼神,宛如莫名的感觉到了伤悲,想要去流泪。
宛如低下了头去,不再去看着博果儿,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伤感,宛如想,许是自己借宿的这个躯体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熟悉的,一直以来,宛如都认为是自己掌握着真个躯体,但是,现在,宛如感觉,是躯体在流泪,按着自己的作风,除非是自己很重要的,可是,博果儿对于自己来说,从来都不曾走进的。
那么,现在,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躯体在作祟,因为躯体感知到了博果儿对宛如的爱,躯体带着她感觉到难过,因为感觉到了这个男子的爱,宛如总也想不来,博果儿对于宛如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呢。
却原来是这样,多情却被无情恼,只是,博果儿从来都不曾灰心,更是没有“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仇恨,有的依旧是深情的爱,只是,对于博果儿的情,宛如不能要,更是要不起,对于这个男子,她没有一丝的情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到底是什么?一直以来,宛如都觉得自己很清楚,可是,看着博果儿,宛如突然间又不懂了,情,原来并不止她的理解,在情的世界里,每一个的诠释都不一样,只是,博果儿对于宛如的这一份,她不懂。
“对不起,你的情,我不懂,或许之前的宛如是懂得,可是,之前的记忆我都忘记了,忘记了,就只是一片空白,对不起。”良久,宛如看着博果儿,满怀歉意的说道,这个时候,宛如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只是,她并不是董鄂宛如,所以,她能够做的,就只能是如实禀告,对于博果儿,不管博果儿对也好,错也好,现在,宛如的天平是能够倒下去的,现在宛如所能够做的,就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只是希望博果儿明白,宛如,终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宛如从来都不属于我,我尊重她的选择,像是之前一样,她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只是,我不想要她过的太苦,现在,不管你是谁,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你记住,我从来都不会骗你,更没有骗过你。”博果儿看着宛如,向前走了几步,淡淡的说道,眼神恢复到了平静。
宛如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说欺骗,都已经无所谓了,她不是真的董鄂宛如,宛如信任也好,不信任也罢,从来都已经不重要的,真的董鄂宛如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是霸占着宛如躯体的女子,只是这样,只是,这样的话,宛如却是不能说的,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至于博果儿深意,宛如并不明白。
这样的点头,注定只能是一场面子上的敷衍,注定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博果儿并不知道,博果儿看到宛如点头,苍白的脸颊上终是有了一丝丝的红润,淡淡一笑,像是苦笑,却终是满意的微笑。
宛如无奈,心里面不停的咒骂着自己,不管怎样,不管自己对博果儿成见有多深,恨这个人也好,喜欢这个人也罢,宛如知道,对于任何人的情感,她本是不能欺骗的,可是,现在,她却骗了博果儿的,明明做不到信任,可是,她却还是在点头,带着不动神色的微笑,似乎很能理解博果儿的心情。
是的,这样的微笑,给人会有一种安慰,可是,这样的安慰注定只能是短暂的,欺骗,却是长久的,突然间,宛如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可耻,竟是当着福临的面这样的去欺骗博果儿,就在刚才自己还在怀疑福临的狠心,可是,现在呢,自己还不是一样,想到这里,宛如却是有些鄙视自己的。
说真的,此刻点头,却也并不是同情博果儿,只是因为自己借宿在宛如的确躯体呢,这样的真实不能告诉博果儿,所以,她就只能冒充真的董鄂宛如了,这样的点头,这样的安慰,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因为自己的谎言。
“不管你是出于真意还是虚假,我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记住我告诉你的。”博果儿说完,对着福临淡淡一笑,“九哥,我没有事情了,我们是该去看看我额娘了,如果九哥还有事,十一就先去了。”
博果儿既是如此的说。也就是证明对于宛如的点头是带着怀疑的,想到这里,宛如心里面微微宽慰了一些,既是如此,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博果儿是了解的,这样一来,倒也是减轻了自己些许的压力,宛如抬起头来,看了看博果儿离开的身影,终是有些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