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她能够让他很开心,可是,却也让他不安,让他焦躁,让他生气,直到发火。
可是,每次发火过后,看到伤心的宛如,他还是会不忍。一直以来,对于别人,福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母后,哪怕对上当着他的面求情,福临从来都没有不忍过,可是,淡淡对着宛如,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那么难受。
看到福临看着自己,宛如冷笑一声,都已经如此了,他还想做什么?
本来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宛如还是不自觉的生气,不愿意福临这样看着自己。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宛如的心里只有恨,本来已经躲避了,可是,却看到福临眼睛里面的不忍,宛如更加的生气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伪装什么?
“皇上想要得到了,都已经得到了,皇上还想要什么,如果皇上刚才不满意,奴婢就在身边。”宛如对上福临不忍的双眸,冷冷的说道,只感觉到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是疼的。
“你明明知道,朕不想这样,朕如果要女人,身边的人多的是,不少你一个。”福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但是,福临知道,她必然是伤心了,一时间不忍,想要解释,可是,出口的话只能是这样,其他的,作为帝王,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骄傲。
是啊,他是皇帝,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左右了自己呢,他只能这么说,也是他的极限。
看到福临的话,宛如的理解又出现了误会,是啊,他想要的女人多的是,怎么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呢?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冒牌的董鄂宛如,一时间,宛如更加觉得是个讽刺,“皇上是想要折磨奴婢吧,那么,也好,该结束了吧,如果结束了,请皇上好好休息。”
明明知道是句赌气的话,可是,福临的心还是揪了一下。原来,她竟是这样看着他的。她说他是在折磨他,是这样理解的,福临苦笑,她果真还是那个傻宛如,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瞬间,他有讨厌起来了这样的宛如,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像是一个玩偶一样,可是,却还是分外的心疼。
“李德全,替朕宽衣,朕还有事。”福临突然间坐了起来,径直的走下床去,自个儿拿起衣服准备穿衣。
他是要离开了么?虽是不想管,可是,终到底,她只是伺候皇上的一个宫女,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这样子躺着终究不是办法,她不想再靠着他生存了,她坐了起来,准备穿衣,却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已经被撕扯的满地都是,那里还能传到身上。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还在隐隐的发疼,那么难受,看了看身上,青青紫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刑罚了,本来雪白的肌肤,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这样子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可是,躺着也不是办法。
幸好,她看到了软榻上一块雪白的锦被,真是刚才她想要为福临盖上的那一块,那锦被很是软薄,披在身上不会成问题,她正在那里披锦被。突然间感觉到身子被一只大手压着,那只手很是冰冷,紧挨着她柔软雪白的背部,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不用你管,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宛如转头,终是看到了那漆黑的双眸,还是如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美丽的异常,只可惜,一切都不再回去了。宛如一笑,淡淡的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伺候皇上本来就是奴婢的责任。”
“说了不用了。”福临有些恼火,真想将这个女人扔下床去,可是,看到宛如背上的青紫,终是心里一疼。竟不想,她的身子竟然是这么柔弱,可是,自己刚刚却还
心里莫名的席上一层的内疚,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外露,只是强迫的将宛如塞到了被子里面,转身对着北外喊道,“李德全,你是死了还是怎么回事,朕的话你没有听到是么?”
“奴婢只是个奴婢,伺候皇上是应该的。”宛如还想要起来,却被他压住了,然后,就听到了李德全的脚步声,宛如吓了一跳,终到底,李德全虽是一个太监。可是,她来自现代,还是不习惯这样子赤o着身子被人见到,赶忙用锦被盖住了自己,连着脸都埋了进去。
很快,就听到李德全的声音,“皇上,怎么了,时间还早着呢,就要起来了,宛如姑娘刚回来,皇上不多待一会?”李德全也在纳闷,要说现在可是午夜,这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喜爱的人回来,不是应该多陪一会的,刚才明明遣散了所有的人,怎么这会子却又叫回来了呢。
“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移驾御书房。”福临说着已经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看着静静蒙着头的宛如,突然间想到了她的那一句,“终到底,我子时一个奴婢,伺候皇上是应该的。”心里一颤,原来,她还是介意。
想想也是,作为一个女人,怎么会不介意呢,于是,转过身子对李德全说道,“从明天开始,宛如就是宛嫔了,住在玉姝殿,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了,明天让她不用去哪里,只搬到玉姝殿就是了。”
“是,是,皇上,奴才遵旨。”李德全赶忙接应到。
临走之前,福临还是忘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她是那么瘦,如果不是知道她就躺在那里,俨然间还以为她压根就不在呢。心里突然间一阵疼,有了一个疑问?今晚的她那么怪,是不是,她的所谓的爱,只是那么一瞬间呢?她和博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总是堵得慌,想要说什么,看到李德全的等待的样子,福临还是狠下心来说道,“走了,玉姝殿多加强防护。”
“是,是,奴才知道。”
只感觉脚步声原来越远,到最后,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宛如这才放下了锦被,发现,房间的灯早已经灭了,房间里很黑,但是,却很让人安宁。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说她是宛嫔了,是么?一个嫔妾,到底是什么意思?
兴许,不过是他认为,只有将她分为了宛嫔,甚至不是一个妃子,她就会安分,终到底,他还是怀疑了自己和博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