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吧,那里比得上妹妹带来的人有知识,阿离没有多少知识,这丫鬟看样子也好不到那里去。”钟离一脸微笑的看着了然,可是凡是个正常人,都会看到这中间的火药味十足。
“我看这倒未必,姐姐识人的本领一向了得,我看这样吧,不如让你这个小丫鬟和我的沁心比一比,也避免了我们的口舌之争。”了然似乎并没有罢休,笑着端起丫鬟送来的茶杯,悠闲的抿了一口。
“哼!阿离姚要是说不呢?”钟离压根没有转换的意思,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副姿态。
“姐姐,这大冬天的,难得在这里聚一聚,妹妹见你的时日也不多,想来比一比,就当是娱乐了,还望姐姐同意。”了然端起茶壶帮助钟离填满了刚刚放下的茶杯,笑着说,“姐姐也尝尝妹妹新研究的梅花茶,妈妈说味道很不错。”
“雪儿,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钟离端起刚刚被了然填满的茶杯递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啊?哦,好。”她愣住了,本来还等着叫雪儿的丫鬟,这才发现钟离指的就是她,于是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顿时觉得花香满盈,很是好喝,“很不错,这等茶品,算是上等茶。”
“看你还挺会品。”钟离笑了,用余光看了灰脸的了然,笑着说,“我这雪儿什么本领也没有,但是品尝这些个东西的本领还是有的。”
“姐姐说的是。”了然很不高兴的回答,然后转过脸去,望着坐在对面的老鸨,笑着说道,“妈妈,您觉得让雪儿和我的沁心比试一场,这个提议如何,不为成绩,只是娱乐一下。”
“也好,阿离啊,让她们试试吧。”老鸨笑着对着钟离说道。
“妈妈话都说到这个地方了,阿离还会说什么呢,听妈妈的了。”钟离依旧是一副冷面孔,接着说道,“这诗文阿离懂得不多,这场聚会既是妹妹提议的,比赛的事情还是劳烦妹妹了。”
“也好,看来妹妹恭敬不如从命了。”了然笑了,得意的看了一眼钟离,似乎在这个回合自己取胜了一样,很是得意。
“沁心,雪儿,今天的宴会时品茶,也是赏梅,你们就以这雪地里的梅花作主题做篇诗文吧,诗也好,词也好,曲也好,都行。”了然站起来,走到亭子不远处的一束梅花的旁边,看着梅花。
“是。”她和站在一边的沁心同时回答。
“沁心不才,有了一首,献丑了。”大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了然的小丫鬟就笑着走过去,在一边早已经准备好的宣纸上写下了这样的诗句:春日柳争色,古松绝壁边。雪中梅独香,了然皓如烟。
“好句,好一个雪中梅独香,了然浩如烟。”听到沁心的诗句,了然笑着说道。
“雪儿,有了吗?”钟离漫不经心的的问道。
“是,不过我还是念出来吧。”在思考的瞬间,她早就不自觉地想到了《红楼梦》中的诗句,想来就算是自己再怎么盗用,这些的人怕是什么也不知道了,想来,穿越至此,还是前人的智慧在帮助她渡过难关啊。
“妹妹,你觉得呢?”怕是钟离也听说过她在董鄂府不会写字的消息,于是,笑着看着了然说道。
“这也无妨,雪儿,你念出来吧。”了然很不以为然的说道,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显然压根就没有将她看在眼里。
“了然你高兴的太早了。”她心里暗暗的说道,然后笑着说道,“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竞奢华。闲庭曲槛无馀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显然了然还是没有接受她的诗句,慢慢的在口中回味着宝钗的这首诗。
“了然小姐,雪儿的诗就是这样,希望你给个评论。”她笑着站在那里说道,心想,就不信你听不出来这首诗的绝妙之处。
“你且下去,我只会有所判断。”了然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是,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冷冷的对着她说道。
“是。”她暗笑,让后走到钟离的身边,接过小丫鬟送过来的暖炉,送到钟离的手中,轻轻的一笑。
“妹妹,今日的梅花诗,也有胜负?”钟离接过她递过来的暖炉,然后转过去看着了然,嘴角先是浮现出一股冷笑,然后,笑着说道。
“已经说过了,今日的比赛只是一场娱乐,姐姐又是何必当真呢?”了然抬起头来笑着问道,显然对于此次比试。胜负了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了然并不想要认输,这才这么说。
“是么?这可真是怪了。”钟离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老鸨说道,“妈妈,我们醉乡楼比试,可曾有过不分胜负的先例?”
“阿离,似乎是没有过。”老鸨回答,显然,老鸨尽量在躲避。
“那就对了,妹妹还是分割胜负的好,既是比试了,就算是阿离输了,阿离也是心甘情愿,妹妹不用顾忌什么,毕竟阿离不是什么大家的小姐,懂得并不多,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钟离在哪里尽量的贬低着自己。
“姐姐说笑了,谁不知道姐姐是妈妈从小培养出来的,各个方面都卓越,所以这才是我么醉乡楼的顶头小姐,妹妹怎么敢和姐姐比试呢。”了然端起茶杯,陪着笑脸说道。
“妹妹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妹妹以前是大家的小姐,阿离再怎么样,也还是不敢和妹妹相比的,鄙贱之人可是不敢和妹妹站立在一起,习惯了。”钟离还是微笑着说道,显然是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姐姐?”了然脸色一下子深沉了起来,然后转过脸去,很不情愿的对着老鸨说道,“这次比试,雪儿胜。”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雪儿的那点才华,可是不敢和沁心相比较的,你看你,这是干什么?”钟离很明显是在故意讽刺了然,没有一点忍让的意思,似乎,在这个女人之间,早就已经不是对头的关系,而是,让她觉得,还有其他的什么恩怨。
“妈妈,了然还要去一趟硕脱少爷那里,先告退了。”听到中立的话,了然的脸憋得煞红。良久,这才对着老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