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心和坠儿面面相觑,随即又说道:“小姐该……不会准许的吧?”
芷兰侧头想了想,说道:“那就让琪儿跟我娘禀告一声,就说徐大夫有急事寻我。上次不就是这样去的嘛。”
画心上前小心翼翼说道:“这还是不妥呀小姐……若是夫人事后知道了真相,恐怕是不会善了的。”
这话说到要害上去了,只见芷兰愣了一愣,张张嘴想要反驳,可仔细想了想,画心说的还是对的。今日娘亲刚刚讲过一番大道理,自己就公然违抗偷溜出门。就算她脾性再好,这事儿也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娘亲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啊……
踟蹰了一下,芷兰只得放下了那些药,说道:“唉,好吧,那就不去了。坠儿,你去把这些药带给徐大夫罢,让他再试试。”
“好的!”坠儿顿时~一口气。幸亏小姐想通了,要不然她们偷溜出去事后被夫人发现了,她也定会被连累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坠儿离开的背影,芷由得惋惜道:“唉,可惜这次不能亲眼看到了。但愿以后有机会能见识一下。”接着又坐回椅上独自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对画心说道:“走,我们再去一趟湘苑罢。我还有些事想跟夫人聊一聊。”说罢便起身往门外走去。画心虽有些纳闷儿,但也只得紧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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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
“小筠子!”
“哎——来了来!”少年飞快地从堂后跑到柜台前站定了微喘着气问着眼前那人:“小兴哥。有啥吩咐?”
那个被叫做小兴哥地。用手捣着柜台面儿一脸不悦地说道:“这是你擦过地?自己看看。那浮灰到处都是!客人来了叫我们怎么抓药给人家?”
小筠子一听忙弯下来仔细看了看。只见那有些年头地杉木柜台擦得几乎光可鉴人。哪里有什么浮灰?倒是那小兴哥大约是刚用过饭手没擦净桌上留了两个醒目地油腻指印儿。
小筠子笑了笑。道:“小兴哥说地是。俺这就再擦一遍。”于是便扯下肩上搭着地抹布。又在柜上卖力擦了起来。
小兴哥抱臂站在边儿上看着。感觉有个人可以呼来喝去地使唤着。心里帖得很。当他正美得心里冒泡时。冷不防被身后一人推了个趔趄。那人口中还呵斥道:“让开点儿!怎会有这么没眼色地伙计。正挡在大门中间。”
“哎——你——”小兴哥好不容易站稳了,正想论理两句,却见来人衣着光鲜非富即贵,顿时把话咽了回去,随即又换了副笑脸说道:“客人是来看病还是抓药的?”
“都不是。你们这里可有昆仑玉?”那人一边四下张望着一边问道。
“啥玩意儿?”小兴哥捅了捅耳朵,感觉它有些不大好使。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转头看向小兴哥,一字一顿说道:“昆仑玉,昆山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