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见到自己地“好意”没人理会,一屋子人都看着他默默不语,只能“讪讪
身离开了。
见他消失在门口,大家才说要舒口气,没想到陈科长又探了头回来,“对了,还有,要小心高空堕物……”
“你混蛋!”李继峰见他不敢怎么样,胆子登时大了不少,跳脚骂了起来,“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走廊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陈科长却是大笑着渐行渐远了。
当天晚上,李继峰在家门口遭遇到了传说中地“高空堕物”,四层的一个大花盆砸了下来,奇怪的是,当时无风无雨的,没人知道那花盆是如何从架子上掉落下来的。
那花盆本来是冲着李继峰的脑袋去的,不过,李主任或者心里还有点被“诅咒”的阴影,行走得小心翼翼的,见势不妙赶紧向旁边一闪,那花盆正正地砸到了他的右脚脚面上。
于是,李继峰的脚趾骨多处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么,他就实在赶不上考察团出国的节奏了,秦连成主任在叹息损失一员大将之余,将这个名额安排给了业务二科的副科长谢向南。
对这个安排,张玲玲手下的副科长冯罗修肯定有点不满意,不过,眼下的招商办里,陈科长简直可以用“气焰滔天”来形容,人家不但拿下了家的超级大单子,而且打架也不含糊,又深得秦主任的赏识,谁敢不买账?
所以,可怜的冯副科长只能私下里跟张玲玲抱怨一番,“老大,业务二科那临编,居然骑在咱业务科的头上了,都是什么世道啊?”
“先由他们狂吧,早晚要他们的好看,”张玲玲狠狠地咒骂一句,她原本是个精明人,只是,女人在一旦在某些事情上钻了牛角尖,却是很容易地情绪化用事。
不过,说归这么说,想想李继峰在陈某人发出“诅咒”的当天,就真的遭遇了“高空堕物”,这种离奇,让所有的人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陈太忠却是没心思想这个了,既然小小地惩戒了李继峰那个混蛋,他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对付关志鹏了,唉,真是忙不完的事儿啊。
处置关志鹏,其实很简单,以陈太忠的手段,按丁小宁的设计,让其精神错乱实在是再轻松不过的事了,不过,他一向只对冒犯自己的人下手,现在给人做打手,心里总有点怪怪的感觉,而且……那是三条人命啊。
对于这种难言的情绪,陈太忠很有些愕然,等他弄明白这是自己心态发生了转变,禁不住有点纳闷:哥们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想当初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时候,三几条人命算什么啊?
这是情商提高了吗?他隐隐觉得不能这么解释,少不得就要找人问个端详。
找谁好呢?想想好久没见过新华老书记了,陈太忠决定去看看自己的座师,富贵不还乡,等于衣锦夜行啊。
走到开发区街道办门口,陈某人猛然想起,这手中空荡荡地进去,实在不像那么回事,说不得在须弥戒里翻翻,好不容易翻出了两盒价值五百多的茶叶。
没办法,须弥戒里都是高档货或者生活用品,实在没有再便宜的礼品了,他这礼物是拎进办公室的,要照顾影响,是个心意就好,太贵了反倒会让张书记被动。
张书记正架着眼镜看报纸呢,天冷了,大家也没什么事儿,无非是个熬时间的意思,待到见他进门,张书记摘下眼镜冲他点头笑笑,倒也不见如何热情,“呵呵,太忠今天有空过来?”
“嗯,好久没过来看您了,”陈太忠知道,张新华一贯就是这么个样子,也没往心里去,将两盒茶叶往他桌上一放,“这不,有人给了点茶叶,我拎过来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啊?”张书记无奈地摇头笑笑,眼中却满是欣慰,陈太忠现在的业务二科虽说跟街道办级别相同,都是正科,可重要性简直有天壤之别,就算是临编,人家那也是核心级的。
陈太忠如此给他面子,自然是让张书记老怀大慰,他不着痕迹地看一眼门口,低声嘀咕一句,“嗯,赵璞那小子,进了区政府办,现在也是副科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