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现在开始纳闷了,为了防人逃跑,他在申宣身上下了很强的神识,不但如此,他还打算那个拟黑多刺蚁在金乌全面铺开的时候,指使一帮混混去认人呢,那时候这么做,就是**裸地恐吓了,你丫敢跑的话,追究你责任的可不止是官方。
可是这个申宣,现在怎么要回素波呢?不想干了吗?那可是不行,想到这里,他又打电话通知腾建华一声,“要重视这个拟黑多刺蚁的资金使用情况和项目发展过程,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欺骗咱们科委资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这下,腾主任更为难了,心说你当初不批就是最好的选择,现在你这有意往大搞,也没啥必要吧?“陈主任,我觉得这太容易得罪人了,把那家伙吓走也就行了吧?”
“唉,老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以往坚持原则的老腾哪儿去了?”陈太忠很不高兴地反驳他,“而且你想一想啊,要是你不知道这个拟黑多刺蚁是传销,我也不做警告,到时候事发了,谁会倒霉?咱科委八个副职呢,我这是爱护你,你明白不?”
挂了电话之后,腾建华一身大汗,他是书呆子但不代表人笨,略略琢磨一下就知道了,他主管的业务,居然让传后果?没错,资金使用是会上通过了,可是他负责审核把关,到最后追究的,肯定是主管领导的责任嘛。
至于说八个副职,这一点腾主任并不是很在乎,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彻底摆脱那种文化人的心态,虽然眼下这个位子带给他很强的满足感,但是听到别人说他“珍惜”或者“恋栈”之类的词儿,他总是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人:其实我并不是很在乎。
可是不管怎么说,腾建华是农村出来的,对农民们的疾苦是发自内心的关怀,想一想因为自己的事务,星火计划会被别人分管了走,心中也是极为不情愿的:你们知道农民到底需要什么吗?
吕清平,你真是害人不浅!想通了这一点,腾主任心中对吕县长的那点歉疚,登时就不知了去向。
陈太忠挑唆完毕之后,中午又去参加了水利局和建福公司的工作宴,水利局长何振梁和建福公司老总吕鹏都有份参加,不过何局长知道建福公司的后台是陈太忠,陈主任在素波也就算了,可是凤凰不来参加的话,那就有点不给人家水利局面子了。
现在的建福公司已经从凤凰水利局手上包下了四个小水电农网,其中三个农网都是有再向周边辐射一点的能力,不过这个活已经在由水利厅施工了——农网改造王浩波还是监所以这四个点,基本上是不用建福公司投资的,将所有权划过来就是了,现在建福公司正在跟当地的工作人员磨合。
剩下的七八个都是小不丁点的,意思也不是很大,大家倒是琢磨着,青旺跟凤凰的交界处,奔马峡上游在建的水库,可以再搞一个新的农网。
奔马峡上游早就有建水库的意向了,可是青旺一直不同意上游建水库,怕影响奔马峡一带的农业用水,为此,青旺和凤凰可是没少在省里扯皮,尤其要命的是,静河也流经邻省的农业大区沙洲市,沙洲也反对凤凰建水库。
当初党项荣在的时候,曾经强力推动过此事,不管不顾地先上马,结果水库搞到一半,省里勒令项目下马,就丢下了一个半拉子工程在那里。
不过现在的形势变了,今年夏天的洪水,差点压得奔马峡水库垮坝,不得不开闸泄洪,水利厅这边马上就报上去了静河二库的项目。
几个月下来,现在那个半拉子工程,快完工了,这水库也主要是利用了宽广的河滩,不但修建费用不高,落差也不大,合龙难度不算很高,不过上水电的话,装机容量不会很低。
“这个费用,厅里能出是最好的了,”吕鹏笑嘻嘻地建议,“现在不是在改造吗?铺一片新的农网出来,到时候我“这个……得看情况了,”虽然陈太忠在场,但是何鸿举也敢直陈困难,“关键是看电业局对那四个农网转包给你们建福公司,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反正合龙还早不
“电业局的态度?”陈太忠有点不太在意,“我们科委刚拿了它的设备检测权,它多少要考虑一下后果的吧?”
“说是那么说,事实上可是未必,”建福公司的会计,是何鸿举的堂妹,大家也都不是外人,自是有什么说什么,何局长笑着摇头,“陈主任你这是断他们的根基呢,跟小小的检测没法比。”
“他们要是没反应的话,可以看看能不能从改造项目里挤出点钱来,要是有反应的话,”说到这里,何鸿举叹口气,“那个农网的建设,还真就得建福出资来搞了,毕竟改造的项目没这一块儿——电业局真要恼火的话,厅里不可能让他们抓住这种把柄。”
事实上,将现有的农网外包,跟为了外包而专门建设农网,这性质非常不一样,不光是没立项那么简单的问题,何局长没说这一点,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孜孜不倦地召唤月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