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在努力讨好他的同时,也在努力完成工作,甚至不惜搭上私人的人情——虽然这个人情不顶用,但是看得出来,她是尽力了。
对于一个真心想帮助他、帮助北崇的女人,陈太忠还是做不到那么绝情,虽然他真的想不出,这女人有什么自信,敢对自己有好感。
所以他郑重地提出告诫,“京城的水太浑,你别乱趟,省得伤着自个儿。”
“我不怕,”畅玉玲很干脆地表示。
我这是客套话好不好?陈太忠真是无语了,我是不想让你给我坏事。
可是畅玉玲越是如此表示,他倒越不好说出太伤人的话,于是眉头一皱,“你走不走?”
“我、我……我走还不行吗?”畅玉玲愣了好半天,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抬手抹眼泪,泪珠被她的手甩在地上,眨眼就渗进了水泥地里,只看得到点点的斑痕,那斑痕的表面,又有些许的闪光——却是被寒冷的空气冻成了冰膜。
首都的冬天,真的有点冷。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失恋呢?陈太忠看着她的背影,不引人注目地摇摇头,错过这样的女人,确实是男人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哪怕她确实丑了点。
或许,是她性格太强吧,他摇一摇头,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接下来,就是要见黄汉祥了,陈太忠中午找韦明河喝顿酒,下午又跟青江省的常务副省长喝了一会儿茶——韦家在青江的影响力,还是很强的。
然后他就回到了位于五棵松的小区。
近期张馨没有来京城,马小雅也因为目前正是年底创收的时候,又有母亲的病情,顾不上打理这里,只是雇了家政公司的人,一周打扫两次,洁净程度尚可,但总感觉没什么人气。
陈太忠左右是闲得没事,就把家好好地收拾一遍,仙家手段搞个洁净什么的,那都是小儿科了,不过身边没人服侍,多少感觉有点冷清。
事实上,他从来不介意冷清,上一世陈某人独身修炼七百多年,不敢说是仙界最后一个童男子,但是他能看到自己的进境超过旁人,这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这一世的红尘历练,却是沾染了太多的俗世因果,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陈太忠一边抱怨,一边将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其间还弄死了无花果花盆里的一窝小红蚂蚁,朱槿牡丹的蚜虫,又将屋里过期的食物和啤酒丢出去,顺便打个电话,让人送点生鲜和方便食品,再送个对开门的冰箱过来。
他做这些,当然是为了接待黄汉祥——他的女人虽然多,但都不在京城,只能自己亲力亲为……要不说做男人,真的苦吖。
非常遗憾的是,他做好了准备,黄汉祥却是没来,黄老二今天回京,遇到了推不脱的事情,晚上就不过来了。
所幸的是,屋里终于还是有了女人——董飞燕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敲响了别墅的门。
要说董飞燕,最近跑车已经不是很多了,她目前在忙着搞自己的女子美容医院,到现在为止,已经投入了四百多万。
这个钱是她跟丁小宁拿的,而她女子医院的地,占的也是老素纺的地,反正都是陈太忠的女人,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因为忙于这些,最近她的班,都是请人顶着上,无非是花点小钱而已,而旁人知道小董出息了,也愿意帮这个忙。
当姐妹们知道,陈太忠去了,能抽得出来空的人,就想着来一趟,而毫无疑问,董飞燕具备行业优势,她直接跟别人换了班,在平安夜九点钟来到了地方。
这一晚上的旖旎,那就不用再提了,董飞燕的身体素质,在陈太忠的女人里,算得上一等一的强悍了。
接下来的这一天里,陈太忠四处拜访人,不过年底了,大家都在忙,也没什么收效,他索性在当天下午,载着董飞燕,去了黄汉祥家一趟。
黄家只有保姆在家,不过听说这年轻人是陈太忠,保姆也就做主,让他将带来的三个大箱子放进了屋里——这是陈某人来此所带的礼物。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旁边有辆车停了下来,一个清丽的女孩儿从车中走了出来,“陈太忠?”
陈太忠扭头一看,发现是何雨朦,于是淡淡一笑,“我说,你这孩子……注意点辈分行吗?叫陈叔。”
“你的年纪,好像有点小吧?”车里又钻出一个年轻男人来,似笑非笑地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