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
挑食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看来只能委屈一下兔兔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嗯。
回过神时我已经向东面走了很远了。
这里能找到那种会织网的大型蜘蛛,我希望能带一些蜘蛛网离开,将网作为邀请兔子的礼物,附以蜘蛛壳做的房屋,作为招待兔子的空间。
最好能找到那种不大不小的家伙出来,就算打不过我也跑的掉。
我小心翼翼的在深林里前行,我看见一只黑不溜秋的家伙正在吃掉一只不幸黏在蜘蛛网上的鹿。
就决定是这家伙了,它看起来有两个我那么大,不算特别巨大。我之前没打这种蜘蛛的主意是因为这家伙看起来不只是大个蜘蛛那么简单,它更像一个长了脚的小型城堡。这家伙的腿更粗壮,甲壳覆盖率更高不说,它的钳子外侧长出了一大段类似弯刀的外骨骼,像臂刃一样一路延伸到身体中段,与爪子链接的前肢也异常灵活,能轻松用“臂刃”笼罩整个侧面,我之前对付小蜘蛛的套路不管用,即便绕到它的身后,这只蜘蛛的整个腹部都被甲壳包裹了,我短时间内怕是也难以突破甲壳对其造成致命伤害,如果要去攻击较为脆弱的头部,那对“臂刃”恐怕就会借着我处理蜘蛛头身上的甲壳的机会刺向过分接近钳子的我了。
但我有之前对付黑熊和猪猪时的经验,我看了看旁边的树木,计上心来。
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威胁后,我跳到蜘蛛能看见的位置,管它能不能听见,先叫一声壮壮胆。
我能感受到一股视线从那只蜘蛛头部甲壳下的阴影处望了过来,果然,这家伙和它更小的同族一样好战,蜘蛛抛下吃了一半的鹿,撞击了一下钳子,发出碰撞的声响,奔我而来,我站在树旁做出向前扑击的预备动作,蜘蛛看起来毫无反应,还是一边前进一边挥出左钳,我收回假动作,后跳回避,在我意料之中的,“臂刃”深深的砍进了木头,蜘蛛前进的步伐被自己卡在木头里的钳子阻挡了,我向前跃起,想要跳过蜘蛛左钳,蜘蛛反应过来,放弃挣扎左钳,而是迅速张开了右钳试图抓住我,在一阵剧痛中,一小截翅膀被撕了下去,至少没被停住,已经跳到蜘蛛侧面的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猛击被卡住的蜘蛛左钳,感到重大危机的蜘蛛抽动着想要摆脱禁锢,同时抬起数条粗大且带刺的后腿或是横扫或是砸下,想要阻止我卸下它的钳子。
蜘蛛自由了,以左钳彻底脱落的代价,蜘蛛无视断臂,立刻转身挥舞剩下的钳子,我早有准备,连连后跳,直奔蜘蛛左侧的最后一条腿,一根又一根的开始进行拆解作业,直到蜘蛛剩下的腿再也维持不住庞大的体型,轰然倒地,我爬上蜘蛛的背部,喘着粗气,看着蜘蛛徒劳的挥舞右钳的同时治愈我的左翼,以及被蜘蛛腿踹出的伤痕,左翼被剪掉的一小段完全恢复了,而我突然变得很饿,看来这招治愈严重伤口会消耗体力。
尽管蜘蛛的动作越来越慢,但我不打算现在就冒着再次被钳子击伤的风险去头部补刀,抛开腹部也不在选择范围内,我需要那个一体化的硬壳,我转身看向蜘蛛吃掉一半的鹿。
谁捡到归谁。
波希尼亚帝国东部萨克森领附近
风暴眼的背部肌肉缩紧又放松,我知道她在无声的告诉我她的直觉感受到了危险。
奉女皇旨意,我正领着禁卫军,乘坐船只,沿着瑟雷斯河向东方正在抗击魔族的德拉加姆要塞快速行进,每到一处村落,城镇或城市时就会停下来,购买物资和召集民兵,萨克森是我们的最后一站,到了这里瑟雷斯河的分流不再能容纳运输船,我们需要下船行军。
我们已经出了萨克森城,这座帝国边部一座城市,由于靠近魔物遍地的山脉和便于运输的瑟雷斯河,投机的商人和见风使舵的冒险者聚集于此,我在这购买了最后一批物资,征收了最后一批驼兽后,也将民兵的数量增加到了一万,他们将分批次出发,支援隘口附近的防御圈。
我正在带领第一批最为精锐的,包含了五百禁军,奇迈罗斯家族卫队,以及各行省的护卫军,两千五百人的军队在森林里走了一天的路,正在森林里的一片空地驻扎休息。
而我放不下心,帝国境内的魔物虽少但也不是极度罕见,只靠那些可能在打盹的哨兵肯定阻挡不住银脊狼群的袭击。我要用风暴眼在临时驻地周围一圈都带上狮鹫的气味,狮鹫的存在会让绝大部分的魔兽敬而远之。
而在这时风暴眼发出了警告。
我踩了一下风暴眼,示意原地警戒。
风暴眼停止巡视,开始警惕的环顾四周,我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家传板甲,把手放在长剑上。和我小时候穿的,会发出令人牙酸声音的训练甲不一样,这套实战重甲活动的时候完全没有声音,每一个由矮人打造的关节都被家族细心保养,即使是在奇迈罗斯最落魄的时候也一样。
箭矢穿过黑暗,奔我而来。
即使我对祖传铠甲有绝对的信心,风暴眼还是抬起黑白相间的翅膀扇飞了数支箭矢,这时我发现射向我不止一支箭,还有更多的箭矢从数个不同的方向袭来,但尽数被风暴眼阻挡。
我身后注意到敌人箭矢的哨兵慌张的拿出号角,在我出言阻止那个男孩做出如此显眼的举动之前,破空声从另一个风暴眼关照不到的位置袭来,贯穿了我的士兵的喉咙,黑暗中,他举着号角缓缓倒下。
愤怒开始在我的血管里流淌,我示意风暴眼放手进攻。
风暴眼开始咆哮着扇动翅膀,如投石机抛出的石块般砸进了伏击者之间,凭借着奇迈罗斯之血,我能透过黑暗看见这些敌人的真实面目,半人马。魔族人的半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