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万万不可,这安禄山番外之人,狼子野心,万不可将如此重要的人物交与他!”张九龄站出来道。
安禄山听了此言,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跪倒地上,然后以头抢地道:“皇帝陛下,臣对大唐忠心耿耿,更是帮助大唐抵御番外蛮族十几年,哪敢有半点不臣之心,陛下明鉴!”
李隆基看着安禄山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然后脑袋砸地地板蹦蹦想,抬眼看来,那安禄山额头上已经都现出血迹了,却是有些不忍,看向了一旁的右丞相李林甫道:“李爱卿的意见是?”
李林甫缓缓的走出班列,然后答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安禄山确实适合担此重任,他不但熟悉路途,而且行军打仗颇有经验,再加上他年轻力壮,确实是此次护送百姓南下的不二人选!”
“丘爱卿呢?你有什么看法?”李隆基又问向了李林甫身后一言不发的邱元清。
邱元清正要答话,却一眼撇到皇帝一旁的杨妃向自己不住的摇头,邱元清会意,刚欲出口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然后回道:“臣、、、、、、没有意见!”
李隆基听了,思索再三,然后言道:“那好,就任命安禄山为护送百姓南下的统兵元帅,左仆射,兼平卢节度使!”
“谢陛下隆恩!”安禄山听了,那悬着的一颗心却是放了下来,赶忙连连磕头高声喊道。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都退下吧!”李隆基揉了揉脑袋道,却是没有等到众人答话,就扶着杨玉环走下了龙椅。
安禄山下了早朝,不作停留,直接回到行营,然后出了增城,回到梁州,然后赶紧召集自己的部众,又点了一万兵马,除了将大儿子安庆宗,还有谋士严庄留在梁州大本营外,带领着谋士高尚,二儿子安庆旭,还有李归仁,安守忠,蔡希德等十几位部队里选拔出来的将领直奔潼关而去。
此时的杨国忠正在雍州节度使郭子仪为他备好的府邸里面宴饮宾客,吕纯阳等人也坐在其中。吕纯阳在下面已经三番两次的劝阻杨国忠回到部队中去,只是那杨国忠哪里听得进去。
这不,担心什么来什么。众人正在行乐的时候,一个亲信跑了进来,递给了杨国忠一封密函。杨国忠笑着接过,打开密函,却是一愣,继而震怒,然后一把将桌子推开。
那身旁陪酒的婢女吓得一个个浑身哆嗦,跪在一旁,直呼饶命。
连房间中间跳舞的舞女也停了下来,吓得纷纷跪下,那房间角落里吹拉弹唱的也听了下来。
“还不都退下去!”吕纯阳一声低喝,那些人如蒙大赦般的跑了出去。
吕纯阳走到近前,捡起了那一张纸,看了一遍,却是皱紧了眉头:“我就说嘛,这块肥肉,谁看着不眼馋?”
吕纯阳说着将那张信纸递给了崔文子,静空师太,王重阳,道化,张景涛都围了过来。
“那以吕仙师来看,现在应该如何是好?”杨国忠六神无主道。
“现在怕不是再回去已经是不行了,毕竟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不若我们顺势而为,直接南下增城,然后在朝堂之上在做些文章,务必让安禄山这统兵元帅做的不安稳!”吕纯阳言道。
“吕仙师说得有理,那我们明日就启程直奔南都!”杨国忠现在却是酒醒了一半,再也没有兴致。
“我有些乏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就找代国公辞行!”杨国忠说着,悻悻然的离席休息去了。
吕纯阳几个人听了,也是各自散了。
那远在潼关安抚,并且护送百姓度过潼关的老将郭子仪,听到安禄山已经奉命北上的消息,却是气的一跺脚!悲言道:“大唐休矣,这安禄山一旦控制中原兵权,未来必反!”
雍州大牢里,曹都督被绑在一个木桩刑具上,身上遍体鳞伤,有些地方还在流着鲜血,一看就是受了很大的酷刑。
他就那样依着木桩站着,仿佛已经是睡着了。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他睁开眼睛,面前已是站着一个人,正是道化。
“道化道长,你怎么在这里?”曹都督不解道。
“送你上路!”道化冷言道。
没想到曹都督听到这句话却是笑了,“哈哈哈,这样也好,总比被他们折磨死强多了!”
“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道化说着走近了曹都督,然后一只手探向了曹都督的胸前心脏的位置。
曹都督只感觉全身的精气快速的流逝着,他眼睛的余光瞥见那双探向自己胸口的手,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呀,漆黑如碳,却又有红色的液体流动,就像什么呢,哦对了,就像自己身体现在的颜色。
道化看着变成焦炭一样的曹都督,没来由的一阵恶心,经过上次自己苦心祭炼的七大化身被葛玄给灭掉,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几次开始吸食人的精气,六天大魔的最后一缕残魂已经完全和自己融为一体,现在道化就是六天大魔,六天大魔就是道化,他们两个,其实已经是同一个人,有着两个不同记忆的同一个人。
第二天,当杨国忠带着亲信部队准备出发的时候,去监牢里提人的士兵却是尖叫的跑了出来。
众人进监牢去看时,却是看到了曹都督变成了一座焦炭雕塑。这情形,与道德宫里面何其的相似,众人的心里却是迷惑不解。怎么又出现了,难道这人就在身边,一时之间众人互相猜忌,心中忐忑不安。
过了好大一会,吕纯阳才反映了过来,和崔文子一起施法灭掉了焦炭里的最后一缕残魂,看着那焦炭一样的尸体轰然倒下,这才放心的带着众人出去,然后跟着杨国忠向那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