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要是再不免了今年的税,就家里那点收成,除了税,还不够一家子吃十天半个月的。那位真不愧是仁君啊。老二,还有啥?一起说说,我一会儿去你三堂伯家说一声。”陶老头听到这话,压在心里好多天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听说好像府城出现了流民,好像是最北边来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这次秀娘的帕子二十张,四十文一张,卖了八百文,娘给了二两银子,我买了三十斤黑面,三十斤碎米,五十斤糙米和一斤白面。这是剩下的十文。”
陶老二边说边掏出了十文钱和一个荷包放在屋里的桌子上,还偷偷看了看他娘。他敢肯定,要不是他娘在听到花了五百文买了一斤白面之前知道帕子卖了八百文,指不定现在他正经历一顿打骂呢。
陶老太太此时心里确实想骂人,可是看着一屋子人听到白面时那个两眼放光,她肯定得骂两句。没搭理偷偷瞄自己的那个不着调的老二,直接拿过桌子上的荷包和铜板,踹在了怀里,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进屋藏钱去了。
“老二,那些袋子里还有啥?”老太太藏好了钱出来接着问。
“娘,那些袋子除了粮食,剩下的是绣庄老板娘送到碎布,秀娘说用碎布糊鞋底子。嘿嘿”陶老二嬉笑着说,还不忘给他媳妇儿说上两句。
听到碎布,不仅两个儿媳妇儿眼睛亮了,老太太眼睛也亮了,赶紧去翻着袋子:“有几袋?”
“四袋子呢,我偷偷看过,有好些料子还不错,而且不是很碎。”陶老二有些嘚瑟道。
“去去去,喝了饼子干活去,别在老娘这里刺眼。”老太太招呼着两个儿媳妇儿把四袋子碎布搬进她那个屋,然后婆媳三个就开始整理起来。
至于粮食,早就被陶老头招呼大儿子给放到地窖去了。这年头,明面上粮食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