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紧扯呼,冷——胖子身上的肥肉一阵抖动,转过身,可不正是那张梦魇般的脸。
“成,成风?你……你,没死?”
望着成风那狠厉的眼神和气势,两个不良青年后背直冒冷汗,原本以为成风在海啸中肯定是无法生还的,可是没想到他的命居然这么硬。不过此刻他们两也顾不得再做多想,连忙赔笑道:“风哥,我们没动手打您弟弟啊,他是自己摔的……”却看到成风嘴角一抹冷笑邪邪地勾起,全身顿时抖作了筛糠,再也说不下去。
“我是自己去找你的时候摔的,哥哥,你回来就好了!呵呵——”这时,成云涛已经走到了成风身边,成风的安然无恙让他很开心,于是马上走到成风身前,抓住哥哥的手,对着他一个劲地咧着大嘴傻笑,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衬托着他灿烂无比的笑容。
望着身旁的傻弟弟嘴角磕破了,额头上也擦破了皮,脸上尽是血迹,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则仍在往外冒血。成风心里难受得紧,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帮弟弟整理下衣服,他又转向那两名青年,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地道:“滚!以后睁好你们的狗眼,要是再惹到我家人,你们也知道我手段……”
听到成风的话后,胖子忍着疼,扯着同伴夹紧屁股,拔腿就跑,路上还差点拐了一跤,不多时便跑的没影了。
“这成风太可怕了……”
“是啊,B区的混混都怕了他,你不知道前段日子,有人戏弄他那个傻弟弟,被他海扁了一顿,心里不服气,叫了一帮混混过去把他堵在矿场后山,结果…啧啧…”一说到这里,那胖子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狂暴而又血腥的身影,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于某些人来说,地位和尊严是靠沾着鲜血的拳头玩命挣回来的。
……
B-1997号,那个简易而又破旧的屋子里——或者叫它“窟”更合适一些;一盏悬挂在这个圆球形状的窟窿里,嘎吱摇曳着散发出淡淡的光线。
“风儿。真是想不到。这是龙神大人庇佑。你才能这样有惊无险地平安归来啊。”成老汉回想起长孙成风叙说地情况。仍心有余悸。
走过去帮老人揉了揉胸口。成风边帮爷爷按摩肩背。边安慰道:“放心啦。爷爷。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一旁简单地消毒和贴了伤口贴胶地成云涛咧开大嘴。不知所谓地傻笑着。
成老汉望着眼前跟傻子一样。整天不哭不闹就会咧着大嘴逢人就笑地成云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让人欣慰地是。长孙成风自小就聪明伶俐。孝顺懂事。
经过成风地按摩推南。成老汉苍白地脸微微有些红润。侧了侧身子。撇头对着后面正在帮他捏肩地成风说道:“风儿。明天你就休息一下。别去矿场了吧。”
“呵呵……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等再过几天我满了15岁成年了。就能选择职业出去做事了。那个时候就算等到弟弟成年。没了救济金。我也能让您和云涛过上好日子。”一脸笑意地成风。那刚毅地剑眉之下目光坚定。
虽然那位私自在一小山头弄出个矿场。开采那一堆小矿地矿主心黑如墨。但是依照浩方帝国律法。还没满15周岁。未成年地成风是不能领取矿工证地。自然也不能去帝国官方地矿场做事。所以他也只能在这个黑心矿主手下一干就是三年。
“爷爷不是还能领养老救济金吗?这些年你攒的钱自己到时候带到身上。哎…你别把身子累坏就行了。”叹了口气,成老汉望着墙壁怔怔出神。他身旁的成云涛傻傻地看着他,带着憨厚的笑意,见他望着墙壁,也托着腮帮子朝墙壁上望去。
为了爷爷,为了弟弟,我一定要去!成风攒紧拳头,目光也更加坚定起来。
“风哥哥…”
听到这温软绵糯如滋米糕般的甜声,成风脸部的线条立时软了几分,嘴角噙起一个自然而温暖的笑容。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一看到成老汉也在,红着小脸说道:“爷爷,我妈叫你们去我家吃饭!”说话间,眼神不停地偷偷飘向站在一旁笑看着她的成风,那方脸直红到了脖子根。
看着脸蛋儿红扑扑的小女孩,成老汉露出笑容,道:“娟儿,又去你家吃饭啊?”
女孩儿名叫宇文娟,是成风家的邻居——唯一一个对他们关怀倍至的邻居。
宇文娟的父亲因为身体有残疾,所以也只能和成风一样在那个非法矿场挖矿,在一次事故中丧生,那时候成风刚跨出矿井,矿洞就坍塌了。张姨作为他的家属,只在那位黑心矿主那里领了微薄的抚恤金,还是成风单枪匹马的跑去要挟矿主,若是不按照帝国律法给足,他就拼着丢掉这个小饭碗和得罪一些欺贫怕富,只在那挖矿的人去揭发他非法开采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