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圆滚滚的雪白毛球诡异地从成风胸膛里钻了出来,转瞬间便幻化成一只雪白小象,扑扇着它那对硕大的毛耳朵,摇摇晃晃地飞在空中。
正是般若无疑。
“哎呦喂!好心没好报它象儿子的,三天不骂你,上房揭瓦了怎么滴?爷现在没力气教训你,别惹爷怒啊!”那根象鼻蜷在一起耷拉下来,声音也有气无力的,不似以前充满了王八之气。
成风看般若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像假装,倒是自己此刻生龙活虎,便也懒得计较,认真道:“正儿八经地,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是怎么钻到我身体里的?跟生了个孩子一样,恶心死我了……”说完还一脸嫌恶地看着般若。
死而复生,成风的性子似也发生了一些转变,那压抑的活泼性子隐隐有了崭头的迹象。
“我呸!你才恶心!光天化日,朗朗青天,浩然正气,雄霸天下,你丫居然裸奔!操象大爷的,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
经贱象举世无双的骚包成语秀一提醒,成风才茫然地抬头望天,远处的东方已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天空从深黑、浅黑、深蓝,徐徐被洗成了浅蓝。一道晨风带着朝露的湿气,轻轻拂过他的身体,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该找件衣服穿穿,只不过这附近哪有人烟,难道找片树叶遮羞?
放眼朝四下望去,成风忽然发觉自己的视力莫名其妙地好了很多,目所及处,竟远至百米开外,且洞察细微,树木枝叶皆分毫毕现,若细看,连那叶子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来不及为自己身体的新变化而感到高兴,两具尸体豁然跃入成风眼帘,凝神看去,他们身上穿的可不是轩辕家那帮打手的防护服?怎么会死在这里,莫不是不知情之下中了幻灵草的毒?
成风心下疑惑,赶忙朝那两具尸体奔去,百米的距离,几个纵跃便到了。
一棵苍老地古树下。两具尸体形态各异。一具仍保持着跪立地姿势。胸前开了一个大洞。心脏已不知被谁人剜去。另一个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一只手诡异地横在肩颈处。显然被人生生拧断。背部有明显踩踏地痕迹。凶手力道其大。整根脊椎至尾骨全都凹陷下去。
“好犀利。连防护服都能抓破。”成风蹲身对两具尸体检查一番。发现那具没了心脏地尸体。其防护服竟是被人徒手抓破!
还在震惊于对方地手段。一把熟悉地欠揍嗓音懒懒地飘在空中。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地话。
“哎呦!英明神武地成大爷。他们都是被你杀地。”
“什么?!”成风吃惊地瞪向般若。回头看了看那两个惨死地人。旋即又摇摇头喃喃念叨着“不可能”。忽而又激动地站起身。猛地揪住贱象地鼻子使劲甩道:“说!怎么回事!”
般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世界地景象都在它乌黑地小眼珠里上下摆动着。可怜地象鼻被揪地生疼。一想到成风地情绪还处于极不稳定地状态。忙大声求饶道:“啊嚏…成大大。大大爷饶命啊!俺招!俺什么都招!您高抬……贵手!”
成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忙松开手,一脸茫然不解,又似带上了一丝恐惧。
被甩得七荤八素的般若在空中下落了一阵,在即将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的当儿,奋力拍打着耳朵直升到成风胸前,一头扎了进去,正如它从成风胸口钻出来一般莫名其妙。
贱象特有的童音在成风脑海中响起:“让俺喘口气先,头晕……”
成风一阵无语。
“话说,昨夜月亮风依旧高,正是杀人越货,抢劫强奸,坑蒙拐骗的大好时机那……”一堆废话之后,成风终于在贱象带着无数破败成语和形容词的描述中知道了事情经过,以及一些关于他身体变化的秘密。
据般若所言,它给的那套广播体操本是极为霸道,是要与古龙玉佩相辅相成的,只有在拥有玉佩的情况下修炼才能事半功倍,且不会出现任何不良症状。
成风体质优越,在来帝都之前身体就已达到一个饱和状态,即将接受玉佩的改造。然则成风却意外丢失玉佩,且在这丢失的几日里,依旧习练体操不惰,直至昨夜先受了女汤的刺激导致热血沸腾,引起了一丝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