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老杨出院了。那道不算很深的刀伤,已经不再影响他的走动和工作。只是出院后的他,并无太多的轻松。铁玉兰的负隅顽抗,让他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眼看两个月的期限已到。昨天法院向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三天之内再交不出佛瞳,公安局将撤离佛瞳侦察队,并且正式逮捕唐泽。
三天,三天又能做些什么?老杨紧锁眉头,向唐顶山表示着自己的无奈和抱歉。一大早,他便急急地赶往唐家,告知他们关于案子的情况以及法院的决定。
真的没办法了吗?唐顶山心存侥幸地问道。
老杨叹息着,摇摇头:除非我们能在三天之内找到佛瞳,或者铁玉兰在这期间愿意改变主意,否则……老哥啊,该做的,我都尽力做了,这也是我从警以来,第一次对着一件冤案无能为力,我明明知道唐泽这孩子是遭人陷害的,可我却,唉……
老杨的神色黯下来,久久的一声叹息。
寒风漂浮着,吹进唐家的客厅,屋内泛起一股飕飕的凉意。这个雪后微晴的日子,似乎比平时更加寒冷了。唐泽母亲在凉意中一阵微微颤抖,泪水盈盈的溢满了眼眶,她朝丈夫颤声的说道:难道,难道我们泽儿就注定要蹲监牢了吗,他会蹲多久啊,他受得了吗,顶山,你一定要救救他,救救我们苦命的泽儿好吗……
她的泪水再也难以抑制,嘤嘤啜泣着。
唐泽起身走到母亲面前,微笑安慰她:妈,没事的,就算是蹲监狱,也只是几年的事情,我很快就能出来再孝敬你和爸的,更何况,现在离期限还有几天时间,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佛瞳了,妈,你先别担心……
老杨望了望母子,内心一丝绞痛,也劝道:是啊,唐泽说的对,咱们还是先不要这么悲观,况且佛瞳是神物,如果它真有灵性的话,说不定就会在危难时刻自动现身了。
其实老杨这么说,也纯粹是出于对唐泽母亲的安慰,说完后他也觉得这话荒谬。他其实非常清楚,要想让佛瞳自己出来,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虽然他也有些相信佛瞳的传说,可他毕竟是从警多年的老干警,对神仙之类的传说,他从来都没认真信过。
然而,这话却让唐顶山眼睛为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