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将手中的“南来客”轻轻放下,让他平躺在地上,然后从他的鞋底揭下了一枚寸许长的小纸片,纸片之上所绘制的正是传送阵。
这“南来客”会在乔兴的眼前突然消失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未曾注意踩上了别人铺设的这个陷阱,对方催动另一处的传送法阵,他自然就和这一处的法阵一起被传送而走。
这种做法使得这传送阵变成了一次性之物,但是却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使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应天碾碎那张纸片,然后缓缓站起了身,他身周那四名剑修都后退了一步,阵外领头的青年藏在面具后的脸孔上眉头皱起,他们都感受到了从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一股气势。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地感应。
但那领头的青年凝神看向应天身上的灵气流转。
只是入道境初期而已。
青年因此松了口气,然后回想起刚才逃走的那名少女,冷笑道:“你是那个废物叫过来的帮手?果然一个废物叫过来的帮手也就不过如此。而且你到的也太晚了。”
应天冷冷问道:“你们是任家的人?”
青年明显没有将他放在眼内,讥讽道:“原来你都不知道这一点,难道也是被那废物诓骗过来的吗?”
“真是可怜。那废物分明是老祖的嫡传血脉,可惜却是丝毫没有修习的天赋,感应灵脉汲取灵力一事上竟然比那普通人家的孩子还要更加慢些。”
“与她交流的自然也都是一些不上道的平庸之辈。而你被她找上,竟然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就赶来送死吗?”
应天并未回应他的问题,只是低头看了看脚边躺着的“南来客“,对那个妄自尊大地青年道:“他既然已经和任云天约战,你们却为何又要在这里袭击他?”
青年笑道:“任家的老祖在家中闭关多年,出关之后却是要远来这座小小锦舟城,要挑战什么传说中的南来客。”
“老祖一生剑术无双,就连那井家老祖也要敬他几分。他如今已经步入五衰之境,却是不顾家族名声执意来此。我们绝不能认同任家的脸面全数在这里丢尽这事。”
说到这里青年顿了一下,然后略微低了低头,也是去看向了应天脚边躺着的少年尸体,嗤笑道:“只是没想到这个南来客却也是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所谓的传说终究只不过是传说,只是在人们的口舌之间被虚捧罢了,未必有什么真本事。”
应天冷笑道:“世上哪有什么永远不败的人!更何况你将任云天称为老祖,捧上高位,他就一定要当你们的老祖,替你们争什么家族门面吗?”
“如果你们想要什么家族门面,怎么不自己在剑术上努力用功去争取超越任云天,自己去为家族挣得所谓门面?”
“你们口口声声称那个少女是废物,其实你们自己也同样如同废物,自己与其他家族的同辈人再也比不过,就只好每次都将你们的老祖搬出来遮掩你们自己其实一代不如一代的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