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将脸别过,不想让他看穿我,非常不爽道,“什么感想也没有,我没景甜好,所以他们不喜欢我。”
韩秦墨听了我这回答,哼哼笑了两句,特别淡的笑意,里面似乎藏着不易察觉的怜悯,他坐在长凳的另一旁,我们之间隔了一个人宽的距离,我只顾着别过脸。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方手帕,暗色格子的,衬得他指尖弧度欣长,骨节分明,是一双金贵的双手。我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双手,看了一眼之后,自卑的将自己的双手悄悄往衣袖里缩了缩。
他察觉出我这细小的动作,帕子一直没有从我眼前离去,只是淡笑道,“这是等着我给你擦吗?”
我吓的赶紧抢了过来,他真是够了,要是在被他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动作来,我被景甜扒皮的日子,就真是近在咫尺。
我将手帕握在手中,没有拿去擦眼泪,因为我觉得那手帕的质感真是一级棒,我舍不得就这样糟蹋了,他要是要我还怎么办,我赔不起。
韩秦墨坐在我身边,我没说话,我现在心里真是难过,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我胸口喘不上气,我想到陈青禾的祈求。
她的哀求,让我有一种,我是多余厚着脸皮赖在景家不走的错觉。
我低垂着脸,一直不敢看韩秦墨,我怕他认为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他陪着我坐了许久,忽然抬了抬欣长的双腿站了起来,重新拿走我手中他递给我的手帕,他说,“难过为什么不说,也许说出来会好点。”
他拿着手帕靠近我的脸,我怔怔的,等他手靠近后,我说,“我没有流泪,你想要擦我眼屎吗?”
韩秦墨的脸色一顿,他的手正好停在我眼脸边际,我对着他恶意的挑起一丝笑意,我说,“觉得我恶心吗?”
他挑眉问道,“算是我见过最厚颜无耻的一个。”
我对着他呸了一句,我说,“谁他妈厚颜无耻了,你全家都是厚颜无耻!”
他笑了笑,那样的笑容竟然像是包容一个小孩的难过,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直认为他是个面瘫,不会笑,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可是现在看来,他笑起来真是挺温暖的,让我想起了我的裴誉。
他将手帕重新塞回我手中,再次坐了下来,我始终不知道韩秦墨是敌是友,他和景家到底什么样的关系。
我望着长廊处高高窗户上照射进来的光线,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光影和阴影,我看了许久,说道,“韩秦墨。”
他轻轻,“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