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看着她,“倒是夫人您,年纪还轻,身子该保养起来才是,我看您最近气色不好,可是有心事?”
县令夫人一怔,讪讪着道,“没有啦,要说心事,还不是这府里杂七杂八的事情要我操心着。”
“家务事是操心不完的,夫人身子要紧。”李玉竹笑道。
“我晓得的。”县令夫人也笑道。
李兴安向县令告别后,也来看县令夫人。
看看到了晚饭时间,县令两口子留他们兄妹吃晚饭。
县令很健谈,大家一直吃到一更天过半才散。
县令又喊李立行送他们兄妹去新铺子。
春儿提着小灯笼给他们引路。
李兴安扛着他和李玉竹的行李箱,李玉竹抱着一个包裹,大家说笑着往院门方向走。
李立行走得快,在假山拐角处冷不防撞到了一个人。
“谁?”他冷喝一声。
“是……是我,小公子。”
李立行眯了下眼,“庆姨娘?这黑灯瞎火的,你走路不打灯笼的吗?”
“你身边的丫头呢?你怎么一个人在府里行走?”春儿提着灯笼走来,往她左右照了照,发现只有她一个人,皱眉问道。
庆姨娘手里的几包东西掉到地上去了,正蹲在地上惊惶地捡着。
那是几包药物。
李玉竹走过去,帮她捡药,笑着道,“姨娘这是抓的什么药啊?”
庆姨娘眼神乱闪,“啊,一些妇人吃的补药。我这是老病根,才没叫姑娘开方子,姑娘莫见怪。”
李玉竹拿起药包闻了闻,“庆姨娘,你这药从哪里抓来的?掌柜的抓错了吧?”
庆姨娘着慌起来,“不会呀,这药抓了三回了,不会错的。”
李玉竹眯了下眼,盯着她的脸说道,“你说是妇人吃的药,可这药里有几味药,是专治男子病的。”
庆姨娘,“……”她脸色大变,抓了李玉竹手里的药,转身就跑。
李立庆大喝,“你站住!你跑什么?”
庆姨娘只得站住了,回过头来委屈着说道,“你们饶过我吧,我只是抓了几副药而已。”
“可你撒谎了。”李玉竹摇摇头,“撒谎是不对的,庆姨娘。”
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药是抓给县令的吧?
因为药里有羊淫霍。
这是专治男子不举的药。
她正愁不知怎么向县令夫人说起县令不举的事,这庆姨娘帮她解了难题。
“好哇,你敢撒谎!哼,走,跟我见母亲去!”李立行曾经被李玉竹提醒过,李玉竹告诉他,庆姨娘总是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干什么坏事,叫他监督着。
李立行监视了庆姨娘好多天,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今天发现庆姨娘撒谎,他马上精神起来,逮着庆姨娘不放。
庆姨娘怕李立行,只好老实地跟着他去见县令夫人。
李兴安和李玉竹也跟着去了。
春儿看不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他们往回走。
县令陪县令夫人吃好晚饭后,又回书房看文书去了,县令夫人和另一个丫头夏儿在正屋说着话。
见他们一众人又走回来,县令夫人疑惑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东西拿漏了吗?”
“娘,庆姨娘鬼鬼祟祟的,被我逮回来了。”李立行将庆姨娘推了过去。
接着,他将刚才的事情对县令夫人说了。
县令夫人的脸色旋即大变,“庆姨娘,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男人的药?”
庆姨娘吱吱唔唔着,“夫人,你让小少爷和客人们都退下,妾身便说。”
县令夫人看了她一眼,对李立行说道,“阿行,你带李三公子李三姑娘先到外面去。”
“知道了,娘。”李立行一头雾水应道。
李兴安和李玉竹,跟着李立行去了屋外,春儿也退到了外面。
屋里,只有丫头夏儿和县令夫人,还有庆姨娘。
“这里没外人了,夏儿是我的陪嫁侍女,你尽管说便是。”县令夫人一瞬不瞬看着庆姨娘,“我平时待你不错,你要是撒谎,我可饶不了你。”
县令夫人风湿病眸光森然。
庆姨娘咬了咬唇,只好说了实话,“这是大人叫妾身去青楼要来的方子。”
县令夫人眯了下眼,“什么意思?”
“大……大人身子不适。”庆姨娘低着头说道。
县令夫人冷笑,“庆姨娘,你要是坏了县令大人的名声,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