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踮起脚来看。
没一会儿,那火光渐渐地近了,有好几个人往这里而来,其中有不少骑马的人。
李兴安嘿嘿笑着道,“穆元修好快,我也该忙起来了。”
李玉竹担心他找不到宋里正家,将穆元修事先画好的地址塞到李兴安的手里。
他喝了口李玉竹冲的热茶,从后门走出去,找人去了。
很快,那些手持火把的骑马人,到了宋夫子家的台阶前。
大家翻身下马,请出马车中的亭长。
穆元修朝亭长拱手说道,“亭长,这便是宋夫子家。”
亭长看一眼高高的台阶,抚着胡须尖点头,“宋夫子办学堂四十年,一辈子教书育人,没想到到老了,却被泼皮欺负,哼,本亭长今天一定要为宋夫子祖孙俩主持公道!”
他拢了下披风,大步走上台阶。
李玉竹和宋锦绣,一起迎了出来。
穆元修给她们做着介绍,“这是亭长。”
两个姑娘行了闺秀礼,自报了名姓。
亭长得知其中一位长相娇丽的小姑娘,是县令亲戚李老爷的小女儿,他马上朝李玉竹恭敬还礼,安慰了宋锦绣几句后,又问李玉竹那贼子现在在哪里。
“请随我来。”李玉竹将亭长往后院领。
亭长朝家丁们招招手,大家一起来到了后院那里。
田三宝被打了一顿,又痛又累又饿,冷风还不同情地吹着他,他这会儿正生不如死呢,忽然发现来了不少人围着他看,他心里不禁发怵起来。
吓得赶紧坐正了。
“亭长,这便是田三宝,他从后院跑进来,鬼鬼祟祟的被我们抓到了,我们问他是不是来偷东西的,他说不是,是来找宋姑娘的,可宋姑娘说没请他,那么,他半夜三更的不请自来,一定是想干坏事,请亭长定夺。”李玉竹朗声说道。
亭长朝左右人说道,“把这村的里正找来,我倒要问问他,他是怎么管村里人的?”
有人应道,“是。”
只不过,他才转了个身,后院门外,传来几个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天已微亮,来的人没有点火把。
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大家听见,有人喊其中一人为“宋里正。”
很快,那几团影子走近了。
来的人正是李兴安和宋里正,还有村里的几个邻居。
李兴安也不管找的是什么邻居,谁家屋里亮着灯,就将谁找来,他说是请人去看热闹,那些人见里正也在,就一起跟着来了。
在路上,李兴安遇到早起放牛的人,他也一并劝了来。
十来人走进了宋家后院。
里正看到亭长在,吓了一跳,“亭长?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村里?哎呀,您派人支通知我嘛,我好煮酒相迎。”
天冷,大家喝酒爱煮热了喝。
亭长轻哼,“宋里正,你先看看这人吧,把这人的事情解决了,老夫再到你家喝酒不迟。”
宋里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吓了一跳,外甥?
天没有大亮,天色昏暗,田三宝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他才一时没认出来。
“三宝,你……这是怎么回事?”宋里正惊讶了,将田三宝嘴里堵着的抹布取下来,急忙问道。
田三宝哇的哭了起来,他想告状,却被李兴安抢先说道,“哭个屁呢,你半夜三更来骚扰宋姑娘,被我们捆了,还有脸哭?”
李兴安的嘴巴一向利索,三言两语的,将田三宝刚才干的事情,原原本本对大家说了。
宋锦绣低着头,惨白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亭长的面前,“请亭长老爷为小女做主。小女的爷爷被气病了,这会儿还在昏睡中,都是因田三宝而起。”
村里人的眼神亮了,原来是田三宝骚扰宋锦绣,不是宋锦绣勾搭田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