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引路来的村民,往屋里看了几眼,和屋主摆摆手,纷纷离去了。
屋主走进屋来,笑着招呼大家,“天气冷,你们多喝点啊。”又喊着他娘子去打酒水来。
娄二公子揉着额头,“这酒水好上头,够了够了,我们吃点东西想早点休息下,明早还要赶路呢。”
娄承业也晕乎乎晃着头,“二哥,我觉得……我还能喝点。”
“你要喝?自己掏钱买,我可没钱了。”
“二哥,借我点行不?”娄承业拉拉娄二公子的袖子。
娄二公子说什么也不给,将袖子抽回去,“没钱没钱,还要到青阳县买货呢,哪有钱给你买酒?”
屋主和他娘子互相看一眼。
“小气。”娄承业打着哈欠,“好累,好困。”
“小哥困了啊?我给你们生火盆去,烤着火暖和点。”屋主笑着道。
娄二公子说道,“那还不快去?我们几个都累着了,想早点休息着。”
“好嘞,你们稍等啊。”屋主找火盆去了。
他娘子也跟着去了后院。
两口子在厨房里小声说起话来。
“七叔说那药挺猛的,兑一壶酒就够了,再给他们灌一壶的话,恐会引起他们怀疑。”主家娘子小声说道。
屋主摸摸下巴,“你说的对,有两个年纪小的已经迷糊起来了,就不必送酒了,打酒还要钱呢。”
“那赶紧着生火盆,让他们睡下来。”主家娘子说道。
“知道知道。”
两人生了个大火盆,抬进了侧间屋里。
吃过晚饭后,娄二公子安排人将行李抬进休息的屋里,又吩咐四个护卫两人一班轮流值夜,看守骡子马车。
其他人则在主家安排的一间屋子里休息下来。
两个护卫值夜,另外八个人挤了一间小屋子。
床铺根本不够用。
大家在地上铺了干草,坐在地上靠在一起烤火打盹。
因为都已经提前得知,这家人会害人谋财,全都不敢真睡,只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娄承业更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也不知夜里几时,有几人悄悄来到这户人家门前。
其中一人轻手轻脚走到马车那里,推了推靠在一起打盹的两个护卫,两人没反应,鼾声阵阵,睡得正香。
“七叔,睡得很死。”
“走,进屋。”
这时,屋子大门忽然打开,屋主走到外面来,“七叔,屋里的几人也全都睡死了,可以行动了。”
“好,大家快进屋去,搜了东西就走。”这人低声吩咐。
“知道了,七叔。”
四个人加上屋主两口子,弯着腰轻手轻脚走进了屋里。
主家娘子大大方方点着烛火照明。
他们推开侧间屋的门,几个人马上忙活起来。
可就在这时,娄承业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冲上前,抓着一人狠狠挥拳揍去,“二哥,三哥,四哥,都醒来!”
屋里的其他几人,也全都睁开了双眼,有人大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入室偷盗?”
睡在屋里的两个护卫,马上和来人混战在一起。
外面,那两个“昏迷”的护卫从马车里抽出配刀来,一人守着马车,一人冲进屋中。
“七叔,他们没有中药!”
“冲上去,抢!”
霎时,屋里乱成一团。
娄承业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
他出手极快,很快就将那个“七叔”擒拿住了。
“都住手!再敢动一下,我拧断他的脖子!”娄承业大声喝道。
拿刀的护卫,则将刀架在“七叔”的脖子上。
主家娘子吓得尖叫起来,娄二公子喝道,“闭嘴,再敢嚷都别想活!”
那妇人吓得马上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