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恩看着酒菜,微微蹙了下眉头。
因为这些酒菜,比她上回和娄承业回来时,还要丰盛,是宴请贵客的标准。
而她,显然不是贵客,因为上次的不及这次丰盛。
参与宴席的,有娄家所有儿子媳妇,还有娄老太太。
娄知府安排好事务,也来到了后宅。
李玉竹小声对李玉恩道,“二姐,娄府以前也是这么摆宴席的么?”
如果是的话,看来娄府对李家人还算不错。
哪知李玉恩轻轻一哼,“并没有,上回我和承业离开娄府三个来月,回来时,宴席可比这寒酸多了。”
李玉竹眨着眼,“还能这样?”同样摆宴席,都是自家人,还能摆出几个待遇?
李玉恩轻轻扬眉,“我见多了,反正啊,我有吃的就行,其他的与我无关。”
她嫁人后,成熟稳重了不少,外界的嘲讽打击,根本动摇不了李玉恩。
她依旧只关心吃。
能让百事不管的李玉恩,生气地发出“哼”声,可见娄家对李玉恩还是敷衍着。
李玉竹有些担心起李玉恩来。
事实总是这样,担心什么来什么。
李玉竹提心娄家对李玉恩不好,瞧不起李家,在吃酒时,就来了几个说话言语带刺的。
娄二娘子朝李玉恩微微笑道,“五弟妹,听说你三妹是个大夫,一会儿宴席过后,让她给我瞧瞧病吧,我这肩头老是发酸,也不知是怎么啦。”
她一旁的侍女笑道,“二少奶奶,您肩头没毛病,少爷说您就是戴这新发钗给累的。”
李玉竹往娄二娘子的头上看去,只见这妇人的头上,戴着一顶硕大的珍珠发冠,没有二斤,也有一斤半。
加上厚重的发髻,顶得时间长了,肩膀脖子可不就累么。
“瞎说,哪里是发髻的原因,一定是别的原因,你少听二少爷胡扯。”娄二娘子睇了眼自己的侍女。
娄三娘子和娄四娘子,一起往娄二娘子的头上看去,纷纷夸着娄二娘子的发冠好看。
娄二娘子借机问李玉竹,“对了,李三娘,你平时喜欢戴什么样的发冠?是珍珠的,还是金玉的?”
“若论珍珠,当数南洋金珠为上层,不过。”娄二娘子浅浅含笑。
大家都往娄二娘子的头上去,她的珍珠发冠上,有一圈十来粒金珠串成的花朵。
那金珠粒只有豆子大小,但在烛光的照射下,也十分的夺目。
引得几个娄家娘子们,纷纷朝娄二娘子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