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恩拉了拉她的袖子,“三妹,生老病死,这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别看了,走吧。”
“你还我女儿来,你这个庸医,你个妖婆子,你还我女儿来!”有个中年妇人,揪着一个老妇不住地捶打着,“我女儿才十九岁啊,孩子也成形了啊,怎么就活不过呢?老天啊,快打个雷劈死这个妖婆子!”
被骂妖婆子的老妇人,围裙上还沾着血,抱着头的双手上同,也沾着没有洗净的血渍。
她不住地求饶,“这妇人生孩子,本就是跟阎王抢命的事,哪村没有难产的?早说了,你女儿的这一胎难生难生,我尽量而为,如今出了事,你怎么还怪我?”
“不怪你怪谁?你根本不会接生,你个骗子!”一个哭得像个孩子的年轻男子,也捶打着老妇人。
听着他哭诉的话语,是那个难产妇人的相公。
十九岁的产妇,可见是刚成婚不久的,是头胎孩子。
还没享受到为人夫,为人父的喜悦,转眼就是阴阳两隔。
李玉竹看向李玉恩,“我去看看那家。”
李玉恩担心她被人欺负,跟着走了过去,“三妹,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姐妹俩带着侍女刘二妞,和两个跟随保护的衙役,走到那家的宅子门前。
李玉竹看向争吵不休的几个人,“你们家产妇和孩子呢?让我看看吧,我是大夫。”
“人都没了,还看什么?”年轻男人哭着道。
“又来骗钱的?人都没了,你没机会骗了,滚!”中年妇人看一眼李玉竹,大骂道。
刘二妞冷笑说道,“我们是知府家的,谁稀罕骗你家的钱?”
中年妇人停了哭,回头来仔细看。
正看到两个衙役挤了过来,吓得她马上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