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修赞同着点头,“对,确实不对劲。”
“奇怪呀,发生了什么事?”娄承业摸着后脑勺。
“既然来帮忙,就别嘀嘀咕咕的,专心点!”李兴盛见他们小声嘀咕,冷着脸道。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专心忙碌起来。
穆元修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
中午吃饭时,刘金宝和刘银宝两个大舌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穆元修和李玉竹。
李兴盛被几个衙役请去酒楼吃饭去了,不在李宅,这哥俩说起了李兴盛,毫无顾虑。
李玉竹惊讶了,“一个红衣女人?一连两天来这里?”
刘金宝点头,“长得挺好看的,不过,李二哥对她却挺凶,开始我们以为她是贼,后来发现不像。”
刘银宝咦了一声,“二哥平时对女人挺和气的,怎么会对她挺凶的?那人是谁啊?”
李玉竹和穆元修对视一眼,红衣女人?李兴盛对她很凶?
难不成,是凌月姿?
凌月姿找来了?
李玉竹问了哥俩,那红衣女人的长相。
“头戴斗笠,长得挺好看的,哦,对了,这儿还有颗小黑痣。”刘银宝指着自己的左耳垂下方。
那的确是凌月姿了。
李玉竹想不明白,凌月姿不想跟着李兴盛回来,为什么还要偷偷来看李兴盛?
难怪李兴盛会生气了。
凌月姿离开李宅,去了城中一处土地庙。
看守马匹的阿青见她走来,马上说道,“姑娘,咱们可以走了吧?”
凌月姿转身,看一眼身后的路,轻轻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离开了镇安府府城。
上一次跟李兴盛告别,她只是口头上的告别,也许还会见面,她当时是那么想的。
做不了夫妻,那就做朋友吧。
她的身份配不上。
但这一次,她是真正的要与李兴盛永久的分别了。
前天,南越国的人,还是找到了她。
命她即刻回南越国去。
否则,她的母亲和弟弟会有性命之忧。
七年前,南越国宫中发生宫变,她的父亲南越皇帝莫名暴毙。
十岁的她和五岁的弟弟,跟着母亲和几个护卫逃出南越国,跑到了赵国的边地这里隐居。
但没多久,因为有叛徒告密,南越宫中的人,还是找到了他们。
母亲因掩护她而死在叛军的刀下,五岁的弟弟下落不明。
她跟着护卫逃往密林。
其中一个护卫,便是大当家。
大当家跟她说,回南越是死,去赵国会被当奸细,不如就在此山林中过逍遥日子好了。
父亲死,母亲死,外祖全族死,躲避追杀中,弟弟生死不知,十岁的她面对前路一片茫然。
她听从了大当家的建议,两人以义父女称呼,又收了一些人手,开始了绿林生活。
她从小就爱习武,在宫中时,跟着宫卫们习过棍棒,后来在大当家的精心教导下,练了手双刀。
在飞虎寨,她过了几年还算安宁的日子。
直到二当家开始跟南越人勾结。
她知道,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果不其然,她被南越人找到了。
当年发动宫变的平王,如今成了摄政王,皇帝正是她的亲弟弟,弟弟当年不是什么走散,而是被平王的人掳走了。
平王撵走她母子三人,本想自己登基,谁知南越国的皇帝认血统,不是嫡系不得为皇,宗室们没一人认可平王。
平王无法,只得推出她的弟弟。
到今年才十二岁的弟弟,哪里斗得过势力大的平王?可想而知,他只是个傀儡。
平王假意关爱她,请她回南越国,她又担心弟弟的安危,只得同意前往。
而南越国和赵国,因边地问题,一直是矛盾重重。
两国虽然没有开战,但镇安府边地的人被南越人骚扰多年,镇安知府视南越人为眼中钉。
她哪里还敢再去见李兴盛?
李兴盛是镇安知府儿媳的二哥,她是南越人,他们成了敌对的两方。
一路疾驰,在傍晚时分,凌月姿和阿青赶回了飞虎寨。
如今的寨子,少了往日的欢愉,变得死气沉沉。
南越人找来,大当家担心寨子中的人被南越人加害,命他们全都隐秘到密林去了。
现在的寨子中,只有凌月姿的十几个女手下,和几个做饭的人,再便是两个大当家的护卫。
守门的再不是寨子的兄弟,而是四个南越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