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豹子也打起了呼呼声。
寨子里的其他地方,一片宁静,偶尔有几声狗叫声。
穆元修关了门,又回到屋中的炕上,给百里睿盖好被子挨着他睡下。
这一晚,穆元修将寨子里的几个最厉害的人打了个半死,消息在寨中很快就传开了。
天狼寨一共只有五十来人,会打架会耍刀的,不到二十人。
可穆元修就打倒了十三个,其中他还有他们的寨主萧铁手萧善。
四个人是轻伤,但挨的拳头不少,被穆元修打出了心里阴影,瘦脸汉子的大腿被豹子咬了块肉,疼得下不了床。
其他人则是中了药,昏睡不醒。
寨子里的人,议论着穆元修,再不敢轻易去偷袭了,他们等着萧善醒来安排事情。
几个中了药的人,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想到昨晚的偷袭,他们反被穆元修制服,全都暗暗心惊。
这幸好是迷药,万一是毒药,他们早见了阎王。
只挨了打,没有中药的四人,向萧善说起了昨天的事,“老大,不是我们真心想喊那小子为大哥,实在是……他厉害了。”
过了一晚,这四人脸上的伤处青肿更加厉害了,有的眼睛肿了,有的嘴巴肿得变了形,有的肿了一边脸,五观都扭曲了,有的腿被打疼了,走路一拐一拐的。
萧善眯着眼,“那小子明明有本事将我们全杀了,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打伤了我们,迷倒我们,他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大哥,要不,咱们当面问个清楚得了,万一不是北燕人,咱们当是误会接触,结个朋友得了,万一真是北燕人来找咱们的,咱们这回放了他,下回得找人相助将他除了。”四人中的其他一人说道。
萧善也不想稀里糊涂的,跟人打了一架,不知对方的来历,这不是他的做风。
为了查清穆元修的真实身份,萧善亲自去求见。
和昨天的态度不同,萧善见穆元修时,十分的恭敬。
他的态度变了,穆元修的态度也缓和起来,还喊来李玉竹,拿了些伤药分给萧善的手下人。
萧善连声说感谢。
穆元修说道,“在下和萧兄不打不相识,正如萧兄说的,相见便是缘,在下穆元修,镇安府人氏,若不是要到凉州城中拜访百里家,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凉州城,今天有幸认得萧兄,真是三生有幸。”
穆元修主动说出了前来凉州城的目的。
萧善心中释然,这位原来一直住镇安府啊,看来真是他意会错了,姓穆的人,天下四处都有呢,怎可能都是北燕皇室之人?是他多心了。
既然穆元修说了实话,他不想跟这位小少年结仇,不如冰释前嫌,因此就说道,“哎呀,穆兄弟,你们来得可不巧,百里家最近出了点事。”
穆元修说道,“听说了,他家的小公子没了,百里少夫人伤心得病倒了,我家一位亲戚和百里家有些交情,特意请我前来送些慰问品,并看望百里少夫人。”
“不不,你只知其一,还有其二。”萧善道。
百里睿听他说起自己家,马上认真听起来,小脸十分的严肃。
果果拉着他的手,也跟着认真听。
李玉竹和穆元修互相看一眼,又一起望向萧善。
“还有何事?”穆元修问。
萧善又说道,“百里宣德使也病倒了,而且是怪病。百里家的老爷子,急得什么似的,正四处派人请神医。”
百里宣德使可是凉州城的地方官,也是战时的主帅,他要是病倒了,万一没有人接替他的一职,再赶上边防出事的话,可就会出大事。
边地必乱!
北燕再趁势打进来,赵国北地准会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