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百里璜和百里二夫人说话到后半宿才歇下。
次日,天才朦朦亮,两口子就起了床。
才吃罢了早饭,百里老夫人身边的人,就来请两口子了。
两人端茶水漱了口,跟随侍女来到老夫人的上房。
这屋里,百里大夫人和百里大郎两口子,已经先一步到了,两人一头雾水,站在屋中你看我,我看你。
百里二夫人看一眼百里大夫人,冷着脸走了过去,“父亲,母亲。”
她朝上首的两位老人行着礼。
百里璜也跟着问了安。
百里老爷子和百里老夫人,朝百里璜两口子挥了挥手,“你们坐。”
百里大夫人挑眉,老二两口子坐着,她和相公站着?
凭什么?
“父亲,母亲,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百里大夫人悄悄推了下自己相公,讪笑着问百里老爷子和百里老夫人。
百里老爷子木着脸,没看她,只拿手里的拐杖敲了下地,表示着心中的不满。
百里老夫人就沉不住气了,直直望向百里大夫人,冷哼一声,“乌氏,雪夫人是哪儿人啊?”
百里大夫人一怔,巴巴地将她和相公喊来,只是问雪夫人?
为何?
“她是京城人氏。”百里大夫人微笑道,“母亲,您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她叫什么名,姓什么?”百里老夫人又冷声喝问。
百里大夫人眨眨眼,“姓……,儿媳……不知道。”
“不知道?你和她交往半年了,不知她姓什名谁?”
“姓……姓雪吧?”百里大夫人想了想,说道,“她自称雪夫人,想必姓雪,叫什么名……儿媳不知道。”
“你自己看!”百里大夫人一脸怒火,扔去一封信。
百里大夫人满头雾水,将扔在怀里的信,拆开来看。
这一看,看得她心惊肉跳。
信中说,建议雪夫人接近百里大夫人,靠百里大夫人之手,瓦解百里氏。
信中的人,称呼雪夫人为贞娘,又说贞娘的母家薛氏族人近日如何如何了,请雪夫人勿要牵挂,信的落款是一个“赞”字。
“这……,母亲,这是从何处而来的信?”百里大夫人隐隐觉得不妙,脸色越来越苍白。
站在她身旁的百里大郎百里琚,恍然说道,“雪夫人,薛氏?这是一个人吧?对了,雪夫人的宅子是薛宅,这个雪夫人就是薛氏,信中人喊她贞娘,她名叫薛贞娘?”
“她的真名叫薛文贞,京城人氏,京城忠义侯嫡次子宇文赞是他的相好。宇文赞想害我们百里府,才命她前来接近乌氏,乌氏,看懂信了吗?”百里老爷子声音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