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笑道:“久闻贵行神医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老朽既然来了。还请叶掌柜请神医一见,老朽正好也想请神医给老朽瞧瞧。
陈永年手里拿着药包和一个细腰大肚陶瓶走了过来。笑道:“不消请,神医就站在冯药柜面前。”
冯义使劲眨了眨老眼,慌忙笑道:“老夫老眼昏花,真是失礼,不知哪位是神医”昏睡的老眼左右瞧着,冲陈烨脸上闪过,愣了一下,又眯着眼望向陈烨。
陈样笑着正要施礼,冯义惊喜的笑道:“二掌柜,您什么时候来的镇上?老朽正想着这几日到贵药行去采办药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二掌柜,您这一次可是无论如何都要解花记药行的燃眉之急,您若是再不卖给鄙药行药材,鄙药行可真就要关门了。”冯义的话如晴天霹雳狠狠的砸在陈烨身上,惊得陈烨全身的汗毛孔全都炸了起来,脑子一片
白。
叶仁宣夫妇、陈永年和香巧都错愕地瞧着冯义,叶仁宣笑道:“冯兄。你认错人了,这是鄙药行的坐堂先生陈烨,不是什么二掌柜的。”
冯义愣了一下,眯着眼仔细端详着陈燃笑道:“叶掌柜,你真会开玩笑,这明明就是巨鹿药行的陈烨二掌柜,怎么成了贵药行的坐堂先生了?二掌柜,老朽说的是与不是?”
叶仁宣夫妇、陈永年以及香巧全都震惊地瞧着陈烨。叶夫人问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永年震惊地看着陈烨,颤抖的问道:“永年想起来了,巨鹿药行的二掌柜也叫陈烨,贤侄,你告诉老夫你和那个二掌柜仅仅只是重名而已吧?”
陈样轻吁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里由最初的震惊变得异常地平静,抱拳冲叶仁宣夫妇深施一礼:“大掌柜、夫人小侄确实是巨鹿药行的二掌柜。”
叶仁宣夫妇和陈永年以及香巧全都惊呆了。陈烨平静地望着他们的表情,心里有了一种从禁锢地牢笼里解脱的轻松感,一直深藏在心里的歉疚消失了。
好半晌,叶仁宣问道:“你既然是巨鹿药行的二掌柜,为什么耍到老夫的药行做坐堂先生?又为什么耍骗老夫,说你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靠游方行医为生?”
陈样深施一礼道:“不瞒大掌柜。陈烨到贵行来做坐堂先生动机确实不纯,我是冲着贵行的药师和药工而来。但相处的这些时日。陈烨被大掌柜和夫人对陈烨的一片真诚所感动,从贵药行挖走药工药师的心早就淡了。陈烨扪心自问。虽怀着不轨的动机,但这些时日绝没做过半点对不起叶家药行和大掌柜的事,还有,陈烨确实是个孤儿,这件事我没有骗大掌柜。”叶仁宣怔怔地望着陈烨,半晌,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冲陈烨抱拳施礼:“老朽这双老眼应该楼去了。竟然有眼无珠,不识贵人。二掌柜,久闻你的大名了,只是老朽做梦没想到。我区区叶家药行弹丸小行竟蒙你二掌柜如此高看,不惜屈身在我这小号里做一名坐堂先生。二掌柜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陈烨抱拳还礼苦笑道:“小侄其实早就想对伯父讲出实情,可是一直不知该如何说起。一步错步步错小侄深感歉疚。”
叶仁宣笑了一下,冷冷地道:“伯父二字叶某承受不起,二掌柜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小耸委实请不起你这样的贵人,还请二掌柜放过老朽和小号吧。永年,送客!”
陈永年神情复杂地望着陈烨。嘴唇颤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的神情与其说惊怒,倒不如说是伤心。
陈晔抱拳深鞠一躬:“小侄做事从没后悔过,可是这次到叶家药行亲身感受到了大掌柜和夫人诚意待人之心,小侄真的后悔了。小侄愿尽一切所能来弥补所做下的错事。”
叶仁宣冷冷道:“不必了,二掌柜还是请走吧!”
陈烨静静地望着叶仁宣,又瞧向同样惊怒伤心望着自己的叶夫人。又深施了一礼,转身离去了。身后传来了香巧悲痛欲绝的哭泣声。
冯义眼中闪过得意恶毒之色,一脸惶恐地连连抱拳躬身:“老、老朽实在不知说什么为好。唉,这一次老朽不仅得罪了叶掌柜,也得罪了巨鹿药行二掌柜,看来老朽真的是老了,回去还不得让小姐骂死。唉。老朽无颜再留在此,叶掌柜、叶夫人,老朽告辞了。”叶仁宣夫妇勉强还礼,冯义转身迈步走出药行,低头瞧了一眼手里提着的药包和陶瓶。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叶仁宣呆呆地望着药行大门。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喃喃道:“贤侄,你不该骗老夫。”身子突然一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向后倒去。陈永年急忙搀惊叫道!,东家,你怎么了,东家六”“※
叶夫人沉声道:“不要慌,快将东家抬回后宅去。”陈永年急忙背起叶仁宣快步向偏门飞奔而去。
叶夫人脸上全是苦笑,身子也轻微晃了晃,颤抖着抓住香巧的胳膊。低声道:“丫头,先别哭了,快将我搀回去。”香巧惊得醒过神来:“夫人”。叶夫人沉声道:“不许叫,快扶我回去救老爷。”
陈样走在药行街,望着两旁生意清淡的药行和商铺,又抬头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望去,王三赶着马车过来,脸上全是苦笑:“二掌柜,俺来了。”
陈烨笑了一下,纵身跳上马车。瞧着身旁的王三,微笑道:“心里是不是轻松多了?”王三点点头,苦笑道:“俺说实话,俺真的有些感到对不起叶掌柜夫妇,娘的,冯义那老王八蛋,俺刚才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陈绊笑了一下,掀开车帘:“我感觉有些困乏,进去躺一会儿王三问道:“那二掌柜咱们去哪啊?回李庄吗?”
陈晔摇头道:“咱们暂时还不能回去。叶家随时都会有大难临头。咱们要留下救他们。我现在有些乏了,不想去见李准,先去赵龙赵虎住的地方。”王三点点头抖动缰绳催马舟水井胡同方向而去。
“你娘地,你看看这是什么衣裳,这纯粹是下人穿的衣裳,俺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给俺买旧衣裳吧,也得是绸子地呀。”郑三刀气急败坏的说道。
走在前面地赵虎一脸地阴笑,扭头瞧了郑三刀一眼,不屑地说道:“你有身份,难不成你还是主子不成。你现在就是个下人。这身衣裳配你正合适,还想穿绸子,你出门时没让门板挤了吧,满嘴胡言乱语。做什么梦呢你?!”
郑三刀瞪眼道:“你娘地,你说谁是下人,老子看你才是下人呢,敢冲刀爷这么说话,俺老实告诉你。俺是主子地保镖,你巴结好了我,俺在主子面前给你说上两句好话。保管你受用不尽,你要是得罪了俺,俺他娘地让你也会砖厂烧砖去”。
赵虎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阴冷地瞪了一眼郑三刀,扭过头来,王八蛋,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在老子面前开染坊。昨晚老子兄弟就惦记收拾你这个杂碎,是让你打伤的笨蛋王三一再替你说情,说二掌柜挺赏识你,如今又是一家人,不让俺们与你这杂碎计较,你倒上赶着找欠揍。行,老子就成全你!
赵虎领着嘴里骂骂咧咧的郑三刀拐进辘驴巷,在尽头的满是青苔颇有年头的水井旁的最后一家民居前停住脚步,伸手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扭身笑眯眯道:“刀爷,咱到了。请吧!”
郑三刀冷哼了一声,摇头晃脑的走进院中,嘴里嚷嚷着:“不行,下午你就照这个尺寸给俺买身绸子地,要不然,老子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赵虎关上院门,上了门闩,转过头阴冷地瞧着院中闷极无聊的互相比戈拳脚架势的赵龙等师兄弟,沉声吼道:“兄弟们,解闷的来了。谁他娘地客气,以后就别跟俺称兄弟
原本懒散的赵龙等师兄弟愣了一下,立时双眼放光,跟打了鸡血一般。浑身的骨骼咯嘣嘣乱响,惊喜地瞧着赵虎。赵虎吼道:“揍死这杂碎!”
话音网落,赵龙已如离弦的利箭射向郑三刀,紧接着十多个师兄弟也如捕食的猎豹扑了过来。
惊得郑三刀向后一跳,嘴里嚷道:“你们想干什么?找死!”网要震脚跺地,身后就卷来一股狂飙。郑三刀再想躲闪来不及了。后屁股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踉跄着向前冲去。
赵龙已到了身前,暴吼道:“缠身十八打!”随着吼声,郑三刀的脑袋、前胸后背、双臂、双腿传来连绵不绝拳肉撞击声。
赵龙如鬼魅般游走于郑三刀前后左右,一双铁拳上下翻飞,眼花缭乱。拳拳到肉。郑三刀像沙包一般被痛殴着。
赵虎冲围聚过来,嘻哈瞧着赵龙痛殴郑三刀的师兄弟,吼道:“都他娘的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动手。狠扁这杂碎。记住不许下黑手用暗劲。用蛮力给我打的让他娘都认不出他来!”
话音未落,赵虎也到了郑三刀身后。一双腿急如闪电不断踢向郑三刀的腰胯大腿,噼噼砰砰,郑三刀的腰胯和大腿处响起砸肉酱的声音。
“你他娘的下黑手暗算俺,现在又用北派谭腿踢俺的软肉和要害,俺他娘的誓,俺一定要”。郑三刀的哀嚎还没喊完,十几个师兄弟也冲了过来,用拳的,用爪的、用肘的、用脚的、用膝盖的无所不用其极痛扁着郑三刀。
“啊!疼死俺了!这他娘的是谁?!你怎么还咬俺,你他娘的是狗吗?!哎呦!俺日你们的亲娘!”郑三刀的哀嚎惨叫声已开始凄厉起来。身体随着饱满的拳脚力道做着各种肢体动作。
赵虎狰狞道:“老子让你骂!”暴擦着冷风的拳头击向郑三刀的脸。赵龙身形微动,抬手挡住赵虎的拳头,吼道:“你他娘的缺心眼啊。把脸打肿了,二掌柜问起来。是你扛还是俺扛?!”
赵虎悻悻放下拳头,其他正打的兴起的师兄弟也醒过神来,全都不由自主放满了拳脚的度。
郑三刀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耗子逃洞一般从两名师兄弟之间的空隙钻了出去,肿了一圈的胖手以最快的度握住腰间的长刀。
呛咖,一声低沉的颤音响起。一道寒光仿若从亘古以光穿越时间空间在众人眼前过。赵龙赵虎等师兄弟脸色都是一变,脸上全露出如临大敌的凝重。
郑三刀咬牙切齿瞪着赵虎,怒吼道:“俺先宰了你这暗算俺的人!”手腕微微一抖,长刀破开空气如一道鬼影稍显即逝……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