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求个明白,其实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自己为什么会让堂木加入组织,为什么当时没有阻止他执行这次任务而且还亲自送他离开。”唐菲然后悔地说道。“还好现在堂木没事了,不然我真会永远带着这份懊悔。”
望着唐菲然抖动的双眼,诗诗淡然道:“他们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目标,谁也阻止不了,你就别想太多了。”
唐菲然默然地拿起了茶碗,喝了一口热茶,没有再多说什么。
距离奈尔山几百里外葱郁的深林里,回荡着鸟与昆虫们交织的乐曲,婆娑的树荫间来回晃动的波光,突然远处传来了清脆的声响和树枝掉落下来发出咯吱咯吱的碎声。
“莎士比亚曾说过‘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想办法叫它冷却。让它任意着,那就要把一颗心烧焦’我非常喜欢这句,美丽的久美子小姐请用你的焰火把我的内心烧尽吧!”萨埃文双指优雅地捻着红玫瑰的,单手捂着胸前,在久美子面前倾情地赞美着。萨埃文为了正面面对久美子,以示绅士风度,倒着身子走。虽然是这样,但在这崎岖起落的草地上,也行如流水般。
而久美子一脸乐滋滋的样子,笑纹也升到了颚骨处。她不是因为萨埃文狂热的赞美而开心,而是看着小丑整天蹙着眉尖,一副吃醋的样子而感到欣喜。
小丑愁愁地望着萨埃文一直喋喋不休,肚子里鼓着一股闷气,满脑子都是懊悔两个字啊。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啊!早知道这呤游诗人跟自己争女人,死也不邀请他加入。
其实小丑当时也是一股脑激动气才邀请萨埃文的进入,因为萨埃文的几枚飞针挡下了他的卡牌,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现在懊悔也没办法,小丑也不好赶萨埃文走,就只能干看着萨埃文在自己面前‘撒野’。太蛮粗壮的玄铁柱劈开了挡在路前交织错横的树枝,大哥还是呆萌地在冲着双拳,不知疲惫。
这时,玄铁柱破风砸在了一枝七十尺粗的树枝上,树枝没有意外地被砸落在地上,因为劲力之大,带动着树干的摇晃。忽然从树上落下了一道人影,砸落在了遍地落叶的地上。一刻间,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连萨埃文也略微意外地瞥了一下那处。
只见那人的头部被橙红色编制的围巾抱住,看不清外貌。身披着浅蓝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腰间挂着一把九尺长的武士刀。没有一丝的呼吸声和气息,可仔细感知一下,还有细微的心跳声在动弹。如果不是那心还在跳动,从外表看完全如死人般。
小丑拖着下巴,思索着。从感知上这人不想是晕了或者受到重伤,倒像是在睡觉般。可这人睡觉还能屏住气息,没有让众人发现,让小丑不禁地暗怪。
寂静的氛围持续了一阵,裹着围巾的人还如死人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现在怎么办?”久美子轻轻地问道。
“是死是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太蛮哼着粗气说道,似乎不习惯等待,操起了玄铁柱鲁莽地砸向了那人。
在那电光一霎间,刀光在树荫下四溅,金属碰撞交接的砰砰声响,满地落叶和绿叶被一阵气流吹得飞扬起舞。玄铁柱在旋转倒飞撞到了几棵树后,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大石上,大石瞬间被粉碎炸裂。
太蛮倒退了几步,而双手发红发麻,摆出了一副吃惊的模样。而在他身前则是小丑,小丑手里夹着的卡牌被什么锋利刀刃切割,在中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痕。
刚刚那一瞬间,那一刀刀光徒出,快而有劲。直接把太蛮手里的玄铁柱震飞,并带着一道刀风,挂起了周围的落叶,直袭太蛮而去。而小丑迅速地来到太蛮身前,用卡牌挡住了刀风。
若不是小丑挡住了刀风,可能太蛮的胸前会裂出一道血痕,也许会更糟。
就一眨眼的时间,小丑也诧异地望着躺在土地上的人,那人还是保持原有的姿势,武士刀也好好的插在刀鞘里。那人好像没有做出任何的动静,可小丑却能清楚地看到刚刚那一刹,那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出刀和收鞘。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突然有了动静,双手缓缓地扭动到了围巾上,然后慢慢地向下拉扯。乌黑的短发露出,然后额头,双眼,最后卡在了鼻孔处。那人似乎有些透不过起来,奋力地一拉,终于把围巾拉下,露出了嘴巴。
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黄白的脸庞,金鱼般大的水眼,矮小的鼻梁和巧小的嘴唇。最令人留意的是两个灰黑的眼眶,十足像一只熊猫般。
少女眨了眨双眼,望着小丑等人,摆出了一副懵懂的表情。她绕了绕凌乱的头发,懒懒地问道“你们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