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余南这边,面对黑衣青年挑衅的眼神,竟然没有丝毫慌乱,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找你,一来,警告你,不要再耍小把戏,妄图引诱阿芳,二来,拿走你留在阿芳体内的东西。”
“哦,对了,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
只等余南说完,两人之间好似存在某种默契一般,双双沉默下来,然后各自盯住对方,一时间,恍若开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一般。
而阿芳,却是已经从两人的对话当中,明白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幸福,不过是余南藏在暗处的一场阴谋罢了,只不过,她依旧想不通的是,余南为什么会选上自己,又为什么一定要是自己。
还有,那个黑衣青年,在这场阴谋当中,究竟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说啊,你们为什么不接着说了,说下去啊,让我这个食物,好好听一下你们的烹饪方式。”
此时的阿芳,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大笑着在两人耳边咆哮,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引得两人的注意,这样一来,就算是死,至少也能明明白白。
可毫无意外的是,阿芳的癫狂,跟沉默对峙的余南和黑衣青年来说,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不存在的维度一般,丝毫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战争。
被无视,被欺骗,被当作食物,对以前一无所知,甚至,连阿芳这个名字,也是从余南口里得知。
“哈哈哈,我就是个废物,哈哈哈,你们喜欢废物,是不是废物的味道会更加美味一些呢?”
“好奇,我很好奇啊。”
深窄的巷子中,两个安静的人,中间来回跳动着一个癫狂的女人,她时而高声歌唱,时而掩面大哭,刚刚还在哈哈大笑,下一秒,就宛若一个疯子一样,仰天长啸。
这样的画面,看上去处处散发出诡异的味道。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阿芳癫狂的有些疲惫,眼泪也早已风干,双眼红肿,头发凌乱,像只狗一样,蹲坐在余南身边,彷佛,那就是她的主人,她在等待着主人最后一声指令。
只见,两人的战争,似乎有了争论,黑衣青年轻轻撩动额头上被吹乱的刘海,扔下一句,“不可能。”
便转身扬长而去,反观余南,显然在两人无声的战争中没能讨到半点好处,脸色惨白惨白的,架在鼻梁上厚重的镜片,已然再也无法遮挡他眼中的杀意。
这时候的余南,身上再也没有往日那种温柔的感觉,宛若被急怒的屠夫一般,大有一副杀尽天下人的气质。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还是让蹲在身边的阿芳,瑟瑟发抖起来,根本无法抵挡来自余南身上那股浓烈的杀意。
“余南。。。。。。。”
阿芳下意识轻声呢喃,只觉得浑身发冷,脑子昏昏沉沉的,被蒙住双眼一般,眼睁睁看着余南的身影渐渐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芳耳边传来一声非常温柔,非常细腻,瞬间让心都跟着柔软起来的声音。
“阿芳,醒醒,该起床吃早饭咯。”
“小懒猪,太阳都晒屁股啦。”
恍惚间,阿芳脑子里忽然崩出一个叫做余南的名字,很熟悉,但却又莫名的有些陌生,像是带着魔法一样,让她无法抗拒,于是她懒懒的挪了挪有些发麻的双腿,下意识说道,“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哎哟,真是小懒猪啊,可如果你要是再睡的话,就没有饭吃咯。”
阿芳迷迷糊糊,忍不住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把这么讨厌的催促,说的这么好听。”
“真好听啊,要是每天都能听到就好了。”
就在阿芳满心沉浸舍不得放手的时候,温柔的声音竟然停了下来。
阿芳顿时有些恼怒起来,“说啊,不要停,继续,我喜欢听你说话。”
可她满心欢喜的等了好久好久,声音的主人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耳边只剩下无尽的死寂,连代着空气,都变的冷冽了几分。
“人呢? 说话啊!!!!”
“说话啊,为什么要停,你为什么要停下来!!!”
“说话!!!!”
一声惊叫,阿芳一个趄咧,瞬间弹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从额头滑落,她只觉得浑身黏黏的非常难受,风一吹,更是凉的浑身发抖,下意识冲向洗手间,褪下湿哒哒的衣物,肆意享受热水带来的温暖感觉。
“原来是做梦啊。”
“可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声音真的很好听啊。”
“要是能再听一次就好了。”
“哦,不行,我约了凌琳,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有没有等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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